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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rdo;萧离恨笑道，&ldo;但你一定没看到我用了什么武器。

&rdo;

秦世遗呼吸凝重，萧离恨没有说错，他眼力很好，江湖比他眼力好的不出十个，但他还是没看到萧离恨的武器，只能看到出手动作。

&ldo;看不见的刀，和我看不到的武器，&rdo;萧离恨道，&ldo;你想必知道了。

&rdo;

&ldo;我知道了。

&rdo;秦世遗是聪明人，他理解得很快。

他没有追问，究竟萧离恨是风无痕，还是风无痕的什么人，因为萧离恨一定不会告诉他。

&ldo;所以你不能杀我，&rdo;萧离恨为他表示遗憾，&ldo;你非但不能杀我，你还得杀掉想杀我的人。

&rdo;

秦世遗冷冷地道：&ldo;我为什么要听你？&rdo;

萧离恨充满信心：&ldo;因为你找了十年。

&rdo;

十年！

这是一个可怕的数字，十年可以让一位妙龄少女变成黄斑满面的妇女，可以让有志少年颓废成壮志未酬、借酒消愁的男人。

秦世遗找了十年，没有找到，为了生存，他成了杀手，红剑饱尝了鲜血，没有开锋的剑刃被死人骨磨得锋利无比，但这把刻满仇恨的剑，却还没刺入那人的心脏。

秦世遗冷声问：&ldo;他在哪？&rdo;

萧离恨一派恣意潇洒：&ldo;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do;

当你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时，你说话语气总是会变得柔软的，秦世遗也不例外。

他问：&ldo;你想要什么？&rdo;

萧离恨很受用这剔除了冰冷的话，他摩挲着指尖，笑道：&ldo;我想要一个人的命。

&rdo;

秦世遗问：&ldo;谁？&rdo;

萧离恨笑道：&ldo;我。

&rdo;

这是一个无解的局，想要知道那人下落，就必须保证萧离恨活着，但知道那人下落的前提，却是要萧离恨的命。

秦世遗没有要萧离恨的命，他走了。

这不单是因为不能杀，还因为他没有一剑就能杀死萧离恨的把握。

从他们谈话开始，萧离恨的神经没有松懈过，他四周仿佛笼罩了一张坚不可破的网，在找到突破口前，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萧离恨也走了，他在找人，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在很安全的地方等他。

那人是车夫，车夫不是身份，而是他的名字，姓车，名夫，从萧离恨救下他命开始，他就叫这个名字。

无论刮风下雨、天寒地冻，他一定会等萧离恨，哪怕等到的是一具尸体，他也会把尸体带去地狱埋葬。

&ldo;你为什么总是在等我，&rdo;萧离恨找到车夫的时候，笑着问他，&ldo;你不吃饭么？&rdo;

车夫是个中年汉子，或许他长得不够魁梧，但他一定会化作一堵坚厚的墙，为他的主人遮风挡雨：&ldo;我自带干粮。

&rdo;

萧离恨逗他：&ldo;如厕呢？&rdo;

车夫道：&ldo;我自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