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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一声，对她的事情，他什么时候敷衍过？两个人的样貌十分惹眼，各种目光游曳在他们身上，各种意义交织在一起，污浊不堪。

这地方是贵圈人员的聚集地，来的却大多数是家中没什么能力却想要虚名的二世祖，于是一些想要获利的人嗅着气息而来，花了大力气订房间，为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有不少人，因为一夜情得来了自己三辈子努力都无法实现的东西。

所以但凡有样貌出众的人出现在这里，都会被打量一番，然后被打听身价。

江之寒将卷卷推到角落，侧身坐下挡掉那些视线，他精心挑选了一些食物，递到她手边，“尝一尝这里的甜点，很有名。”

卷卷舀了一勺抿入口，只有丝丝甜味漫开，是她陌生的味道。

见她蹙眉，他接过甜点为她擦擦嘴，“不喜欢？”

她摇摇头，实话实说：“味道很淡。”

江之寒也舀了一勺尝了尝，有些无奈道：“很甜的。

卷卷，你的味觉……”

“总算有点感觉了，值得高兴。”

她摇摇头，否认他的无奈，“之前什么也尝不出来的。”

他摸了摸她的头，却忽然被她拽住手，“小师叔，我闻见一点点臭味。”

臭味？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警惕起来，抬头瞥见舞台上出现一道身影，他感应力漫过去，却被一道力量对冲散开。

舞台上的身影渐渐清晰，灯光下，娇艳的女郎烈焰红唇微张，如同海浪的长发随着她的舞步轻颤，曼妙的身姿只被薄纱覆盖，腰间挂有一串铃铛，叮咚作响。

忽然乐声一停，她的舞步也停下，眼风一挑，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然后手在腰间一扣，身上的薄纱也落了地。

：想象全场安静。

卷卷眨了眨眼睛，默默转向身边的江之寒，对方没有情绪变化，看起来十分坦荡。

她暗笑一声，拽了拽他衣衫，“小姐姐身材超好，快看。”

“长得太丑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盯着她的脸无言。

卷卷感应到他的静默无声有文章，渐渐反应过来，她咳嗽了一声，“你别告诉在想我跳这个？”

江之寒转过头，没肯定也没否定无声无息。

她挑挑眉，倒是觉得很新奇，江之寒的美色在圈内是公认的，但情史倒是一片空白，她从前就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明白如果忙着拯救世界，那确实是没时间谈情说爱的。

再说那时候的江之寒都要傲气死了，能看上谁呢？他不看台上淫秽的一幕，她倒是自己感应的起劲，感应力开了，能隐隐约约看见一道身影，有种朦胧的美感。

那女郎已经下了台，台下的眼光都热切起来，她坐在角落中，能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尽收眼底，她抬手撤掉眼前的绸带，那双眼睛呈现着灰白的颜色，看起来有种妖质的美感。

她抬手挡住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立即窜起一簇如同鬼火一般的火苗，火红中夹杂着幽蓝色。

那女郎逐步走近，她身下的影子也渐渐清晰，她渐渐看清她的影子，那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形，如一场饕餮盛宴后的残羹冷饭，肢体四分五裂，脑袋和身体有着锋利獠牙啃噬过的痕迹。

那些痕迹上，游走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她想要细看，那灵气却如同毒蛇一般盘旋而起，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向着卷卷扑来。

她蹙眉，却在原地并没有动，眨眼间那灵气已经扑到眼前，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住，凤仙花的香气弥漫开来，那灵气瞬间四散无形，感应力四散又聚拢，正巧对上女郎的眼睛，女郎一双湖绿的眼中写满了震惊。

女郎一愣神的功夫，被座位上的人找到可乘之机，其中一人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肆意抚摸起来。

影子上的灵气消失，卷卷的感应力场景中已经映出那肉身原本的模样，那人缠住的，不再是面容娇好的女郎，而是面容枯槁，皮肉被扯的七零八落的枯骨红颜。

忽然感应力一暗，她伸手抚上挡在她的手，笑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