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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布鲁内蒂眼看着维亚内洛重复了一遍自己当初看见名单时作过的同样的计算。

&ldo;即使是他们的三分之一，每年都要远远超过五亿里拉了，是不是?&rdo;维亚内洛问道，摇了摇头，而布鲁内蒂还是弄不清，他的反应究竟是惊讶还是羡慕这么大的一笔钱。

&ldo;这张名单上的名字，有你认识的吗?&rdo;布鲁内蒂问。

&ldo;有一个听上去像是我母亲家附近一个街角上的酒吧老板。

名字相同，不过我不能肯定地址对不对。

&rdo;

&ldo;如果是的话，也许你可以跟他随便聊聊。

&rdo;

&ldo;你是说，不穿制服?&rdo;维亚内洛问，脸上露出的笑容看上去与以前更加相似了。

&ldo;或者让纳迪娅去。

&rdo;布鲁内蒂开了个玩笑，但是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这或许并不是个坏主意。

警察穿着制服去查问那些在某种程度上非法占有公寓的人，那副打扮肯定会对他们的回答有所影响。

布鲁内蒂确信所有的账目都会井井有条，确信一定会有证据表明那些房租每月都汇入了合法的银行账户，他也不怀疑一定有合法的发票存在。

就算意大利别的什么都不是，至少这是个不乏书面文件，且文件数量相当充足的地方。

然而，它们本该反映的&ldo;真实情况&rdo;却常常是无中生有的。

维亚内洛尽可能快地看完了名单，说：&ldo;我想，干这件事可能有一个不那么正式的方法。

&rdo;

&ldo;你是指问邻居?&rdo;

&ldo;对，长官。

我想如果人们牵涉到这种事，是不会愿意告诉我们的。

那可能意味着他们会失去他们的公寓，为了免掉这一劫，人人都会说谎的。

&rdo;布鲁内蒂毫不怀疑，维亚内洛为了挽救自己的公寓一定也会这么干。

在冷静地思索了一会儿以后，布鲁内蒂意识到自己也会这么做，就像所有的威尼斯人一样。

&ldo;那我想，还是在附近的邻居那里打听一下为好。

派女警官去，维亚内洛。

&rdo;

维亚内洛的笑容带着由衷的喜悦。

&ldo;再带上这个。

这样查起来会更容易。

&rdo;布鲁内蒂说，从文件夹里抽出第二份名单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