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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娇嫩怯弱,倒是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怜惜。
瑟瑟咬着下唇,无助而不安:&ldo;……你们是谁??&rdo;
&ldo;你个小贱蹄子!这会儿知道厉害,怕了?装起不记得来了?怎么不问问你是谁啊?!&rdo;那粗胖妇人哪想得起眼前姑娘有什么变化,习惯性指着瑟瑟狠狠啐了一口。
瑟瑟哽咽,因害怕瑟缩了下,无助抬眸,泪花儿闪着颤着音:&ldo;我……是谁?&rdo;
破口大骂的妇人一顿,仔细儿打量了眼瑟瑟。
眼前的姑娘毫无安全感缩成一团,抬眸间,泫然欲泣,慌乱又茫然。
老妇人目光在瑟瑟额头上红肿破了口子的伤转了一圈,错愕无比地与身后妇人交换了个眼神。
铁链在门栓上转了几圈,咔擦一声,落了锁。
两个脚步渐响渐远,徒留下受伤的少女,咬着唇在漆黑狭小的屋子罔知所措。
过了许久,门栓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铁链被取下,门外传来低语交谈声。
&ldo;这小贱人原来的屋子赶紧给收拾出来!老爷说了要来看她,莫露了痕迹!&rdo;
门锁被粗鲁打开,那粗胖婆子进来就收起横眉怒瞪,带着假笑大手一挥,令身后两个粗使丫鬟上来扶起瑟瑟。
&ldo;仔细点,这可是咱们老爷的心尖儿!莫粗手笨脚弄疼了董姑娘!&rdo;
粗胖妇人对瑟瑟挤了个笑:&ldo;董姑娘,请吧。
&rdo;
瑟瑟身娇体弱,两个粗使丫鬟轻而易举架起她,几乎是拖着她出了那间逼仄的小屋。
重新被扔进去的屋子,显然才是女子的闺房。
只许久未住人,有些灰尘未曾来得及清扫干净,与匆匆点起的熏香混在一起,格外呛人。
瑟瑟狼狈躺在床上,隔着放下来的帷幔,看着丫鬟手脚麻利端来滚茶热粥,配着小食果盘摆满了外间一张八仙桌,不多时,果食茶粥与熏香灰尘的气味混杂,呛得瑟瑟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咳了几声。
窗外廊下传来了一个稳健的脚步声。
屋里头忙着指挥丫鬟的粗胖妇人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挤出一脸笑脸,迎了出来。
瑟瑟头顶是撒金帐的顶,绘着莲戏图,与帷幔上绣的采莲相呼应。
淡粉的帷幔慢慢被掀开,瑟瑟一惊,茫然抬眸。
站在她床榻边的,是一个身着圆领衫的青年,头戴折上巾,指尖存墨,儒雅的气度一看就知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
同阔县县令,吴兰台。
吴兰台居高临下,目光落在瑟瑟的额头,那红肿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包扎了起来。
他只打量了一眼,声音淡淡:&ldo;什么都不记得?&rdo;
瑟瑟抱着被半坐起身,咬着下唇,下意识看了那粗胖妇人一眼,犹犹豫豫:&ldo;记得一点,夫……君?&rdo;
她细弱的声音好似气息,一吹即散的飘忽,抖啊抖的,抖得人心尖儿跟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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