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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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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猜他会不会发现。

&ldo;报告怎么了?&rdo;

他舔掉拇指上的蛋黄酱，竖起拇指说：&ldo;首先是手提箱外壳的不明指纹。

那几枚指纹可能无足轻重，但假如我是承办警探，除非查出指纹是谁的，否则我不会结案。

&rdo;

我很有把握指纹是谁的，但我不想透露。

我说：&ldo;我也是，还有呢?&rdo;

&ldo;嗯，还有一点，就是‐‐&rdo;他竖起另一根手指，&ldo;为什么第一张字条上没有指纹?抹去第二张字条上的指纹很合理，万一有人起疑报警，表示萝西失踪了，凯文不希望警方在她的告别信上发现他的指纹。

可是第一张字条呢?他不知从哪里将藏匿多年的字条拿出来，打算当成遗言和自白，却先把字条擦干净，再用手套放进口袋里?难道他还怕人推论凶手是他?&rdo;

&ldo;关于这点，肯耐迪警探是什么看法?&rdo;

&ldo;他说这只是小小的出入，没什么大不了，每件案子都这样。

凯文那一晚把两张字条都擦了，藏起第一张，之后拿出来没有留下指纹，这种事偶尔会有。

这么说是没错，只不过……我们说的是想了结自己的人，打算承认自己杀了人的入。

我不管他有多么冷静，肯定他妈的汗如雨下。

只要流汗，就会留下指纹。

&rdo;史帝芬摇头说，&ldo;那一张字条上应该要有指纹，就这样。

&rdo;说完又开始鲸吞三明治。

我说：&ldo;出于好玩，让我们假设一件事。

假设我老友肯耐迪警探这回砸锅了，凯文&iddot;麦奇不是杀死萝西&iddot;戴利的凶手，那又怎么样?&rdo;

史帝芬盯着我说：&ldo;我们假设凯文也是被谋杀的?&rdo;

&ldo;我怎么知道?&rdo;

&ldo;假如擦拭字条，放进他口袋里的人不是他，那就是别人干的，我认为是谋杀。

&rdo;

一股盲目的好感再度猛然涌上心头，让我差一点夹住他的脑袋，搔他头发。

&ldo;听起来很有道理，&rdo;我说，&ldo;针对这名凶手，我们知道多少?&rdo;

&ldo;你认为只有一个人?&rdo;

&ldo;我衷心希望如此。

我老家这一带的人也许有点变态，但我拜托老天爷，千万别夸张到一条街上同时出了两名凶手。

&rdo;

短短一分钟，从他阐述己见开始，史帝芬就不再那么怕我了。

他身体往前，手肘压在桌上，专心得完全忘了手边的三明治，眼神出现从来没有的坚决，超过我对这个脸红小菜鸟的期待。

&ldo;那么，据库柏的说法，凶手应该是男性，年纪在三十多岁到五十岁之间，也就是他在萝西死亡当时是十几到三十岁，那时和现在体格都相当结实，换句话说，是个肌肉男。

&rdo;

我说：&ldo;萝西是这样，凯文不见得。

只要有办法哄他探出窗外‐‐他本来就不是那种疑神疑鬼的人‐‐轻轻一推就够了，不需要什么肌肉。

&rdo;

&ldo;所以，假设凶手攻击萝西当时是十五到五十岁之间，那就表示他现在从三十几岁到七十岁都有可能。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