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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奇怪,明明打雪仗的时候,荆璨都已经一点都不难受了,可到了家,卸了劲,便一下子烧得厉害,连退烧药都没起什么作用。
他心里还记挂着要给贺平意发消息,可眼皮沉得厉害,怎么都睁不开。
这一觉的梦格外多,有好的,有不好的。
而那些好的梦里,无一例外都有着贺平意的身影。
有时候像是半梦半醒,荆璨有些分不清是不是在梦中,他看到贺平意坐在床头看着他,问他下次还要不要发着烧去打雪仗了,他不敢回答,贺平意就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弄得荆璨惴惴不安。
不知睡了多久,荆璨隐隐约约听到屋子里有动静,他不舒服地动了动脑袋,还是没能睁开眼,看看来人。
不甚清醒中,荆璨感觉到有个凉凉的手掌覆在了他的额头上,随后,便听到了贺平意的声音。
“荆璨,醒醒。”
那声音太温柔,导致荆璨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听了那“幻觉”
的话,跨出了缠绕他多时的梦境。
白花花的天花板并不能起到帮助他清醒的作用,反而扰得他意识更加混乱。
“贺平意?”
荆璨转头,看到坐在床边的人,迟疑地叫了一声。
“嗯。”
贺平意的眉头拧得厉害,“不是吃药了么?怎么这会儿这么烫了?”
“不知道。”
荆璨浑身都因为发烧而疼痛,还一阵阵发冷,此时原本想撑着身体坐起来,但是怎么也动不了。
“你得去医院,”
贺平意摸了摸他的头,“你现在的体温比上次发烧时还要烫。”
刚刚打雪仗时穿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贺平意说完便起身,帮荆璨找衣服。
荆璨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有点糟糕,也不再拒绝,乖乖躺在床上等着。
虽然穿了睡衣,但掀开被子的时候,荆璨还是冷得一哆嗦。
他当时第一反应就是缩回去,但看到坐在一旁的人,还是将原本抓着被子的手放到了衣服上。
贺平意伸手把被子拽起来,覆到他的后背上:“裹着被穿。”
换好衣服,贺平意拉着荆璨就要出门。
荆璨却挣开贺平意的手,又从书包里翻出身份证、钱包,连同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一起揣进兜里,这才把口罩戴上,对贺平意说:“走吧。”
刚才一直没看时间,出门时瞟到挂钟上的时刻,荆璨惊讶地问:“现在还没放学啊,你怎么出来的?”
贺平意打开了门,冷风猛地冲进门,荆璨打了个哆嗦。
贺平意留意到,把荆璨的帽子勒紧,然后将他揽进怀里,用两只胳膊抱着他。
不待他反应,便夹着他走上了院子的石板路。
“翻墙。”
“翻墙?”
和贺平意平静无波的陈述不同,荆璨的音量提高了几倍,震得贺平意耳膜都疼。
“省点力气,烧成这样还这么大声?”
“可是,你没被发现么?”
荆璨担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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