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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泰问。
医生颔首道:“嗯嗯,你们如果没其他疑问,我们就拿去处理了。”
墨泰和墨安不懂拿去处理是什么个意思,更不懂要拿去哪里处理?这也不能怪他们兄弟没见识,凡是没有从事医生这一职业的病人家属,大多也是不懂这处理是什么意思的。
那医生只不过把那血块一样的东西在众人眼前晃了一晃,亮个像,证明自己的刀功还算锋利,按医院的规定程序走个过场而已。
谁知道是什么意思?谁又能对自己一窍不通的东西提出些许疑问?只要病人能活着离开手术室,医生说手术是成功的,那便是皆大欢喜的成功。
别说还要等一个小时,就再等他两个小时,那也是心石着地的等,已经松了口气的等,自然轻松许多。
墨贤这一觉睡的时间也超长。
等他醒来,等得太阳都失去了刺人眼球的兴趣,嚣张的气焰也偃然休憩而去,让本来等得燥热的人们,等到了‘心静自然凉’的意外效果。
直等到下午五点多钟,墨贤才迷糊糊有了点意识,听到医生在叫着“墨贤”
的名字,然后就是被推出了手术室,边上就立即围来好多人。
墨贤依稀看到自家儿女墨泰、墨安、墨蓉、墨善,好兄弟墨保、老邻居墨邦友、五舅子周连超、……可医生没给他时间仔细辨认,就“让开让开”
的吆喝着,把他推进了电梯。
那护送的医务人员很是专业地分派了家属的任务:“来两个跟着,其他的人都走楼梯,快到病房去准备好通道,进车抬人。”
于是,墨泰和墨安进了电梯,其余人等急忙从楼梯下到病房来做好接手准备。
等把墨贤放好在了病床上,墨贤还在迷迷糊糊地睡,医生就交代众人说:“这几个小时里,如果他不喊痛,还要睡,你们就要经常叫着他,不要让他睡的太熟。”
墨保就贴近墨贤耳边叫:“哥,我是保啊,你认得吗?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哥。”
墨贤便吃力的抬一下眼皮,虚弱地说:“哦……保啊,我知道……”
说着又闭上眼去。
墨邦友和周连超也上去叫唤了一阵,墨贤就慢慢清醒过来,开始喊痛。
等护士把血浆等吊针挂好,主治医生又进来发话了:“你们不要在同一时间围这么多人嘛,病人需要安静,有一到两个人守着输液就行,最好轮流来。
因为他晚上、甚至这三天都可能会痛,需要有人在旁边守着,要寸步不离地看着针头,护着刀口,以防他疼痛难过时,会下意识的自己用手来抓来摸。
陪护病人比较辛苦,不轮流,一个人是熬不住的,你们要做好持久战的打算,不是一个晚上就能完结的事。
陪护人员最好先去走廊宣传栏上了解并熟悉陪护需要的注意事项,以便能更好地来照顾病人。
当然,我们住院部的值班室二十四小时都有医生候着,有什么紧急情况或不懂的,可及时来叫我们。”
说完,又与护士嘀咕了几句,下班去了。
众人也知道接下来的这样状况,他们就商量着让谁先来一个晚上。
“当然是墨泰了,”
周连超虽然年纪比墨泰小,但总归是舅舅,有绝对的发言权。
他说:“他是老大,当然他先了。”
墨保也说:“嗯,应该先轮他的。
墨安在这里好像有守半个月了。”
“那半个月都只是来看看吊针,晚上又不挂针,根本不用守的呀,”
墨泰极不情愿地说:“我先来都不要紧,我是怕自己照顾不好他,因为我和墨善一样,从没做过这些事。
是吧,墨善?”
“谁天生就做这种侍候病人的事啊,”
墨邦友不等墨善回应,就横了一眼墨泰说:“父母从小给你换尿布、洗脸洗脚擦身子的事还做的少吗?不会?就不能学着点吗?你这个时候不来陪他、照顾他,还要等你到什么时候?自己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说话也不过过脑子。”
边上的墨安听明白了墨泰的意思,很是不快地说:“这半个月虽然晚上可以不守在这里,但白天都是要随叫随到的。
化验、拍片、拿药、买饭、看吊针,天天都得跑来一两次,我根本就没时间上班。
我倒希望我夜里守在这里,白天就可去上班,不至于连工作都给丢了。
你们不信,可以问医生问护士,也可以问老马和老李阿叔,我有哪天是没有来过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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