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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高挺的背影满是落寞,手里是沾着她味道的领带,眼底的悲凉浮漫出来。
他慢慢握紧了领带,放到了西裤口袋。
拿出车上的烟,倚着车,一支接一支抽着。
有多少个黑夜,自己都是这样度过来的。
心口撕心裂肺的疼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疼一次就糊一块补丁,估计现在已经层层叠叠,密不透风了。
可他多想把宋未雨装进自己密不透风的心脏里。
月色黯淡凄惨,照射在理石地面反射出凉意。
烟雾缭绕,掩盖住他逐渐扩散的悲伤。
陈放没有回38楼,他在车边站了一夜,一地烟头是他黏补心脏窟窿的证明。
这夜,他被凉风冻得透彻。
那双深情幽深的眼看着月亮消失,看着天边泛白。
直到宋未雨的电话打来:“陈放,滚到我房间。”
他这才舒展开僵硬的脚步,去酒店一楼买了杯咖啡,带了上去。
前台说,傅董一早飞机回了北京。
算着,每月的这个时间,是傅氏的股东大会,傅春和也一起回去了。
陈放自己输了密码,进了宋未雨的房间,双层的窗帘拉着,房间里什么也看不清。
可黑暗能最高程度放大嗅觉,他不可逃避地闻到了一室温热旖旎的暧昧味。
他咽了咽嗓尖的哽咽,关上门,去拉窗帘。
阳光这才散射进来,宋未雨正趴在床上,整个后背和腰窝露在空气里,薄被只堪堪遮住臀部。
长卷发散着,勾在她白皙的背上。
胸前也被她压的变了形,侧面只能看见一个圆润的弧度。
陈放捕捉到了她脖颈上的青痕,默不作声别开眼睛,去收拾散落一地的衣服。
地毯上,她的银灰色长礼服被扯得不成样子。
就像自己不成样子的心。
陈放直接扔了这件昂贵的礼服,弯腰的瞬间,感受到自己口袋里还有一条微湿的领带,陈放终于哽咽了。
宋未雨闷头趴在床上,声音穿过被子,有些沉闷:“陈放,我讨厌你。”
陈放不回答。
宋未雨又带着哭腔,闷哼几声:“陈放,对不起,对不起。
我耽误了你一辈子。”
陈放依旧默不作声。
收拾完衣服,把咖啡放在床头。
蹲下身靠在床边,看着把脸埋在被子里的宋未雨,他想伸手去摸她的头发,又恐自己身上的烟味沾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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