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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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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rdo;程渐轩的手指动了动，又为自己的别有用心感到羞愧，这样的想法出现了一瞬又被他尽力压制了下去，&ldo;其实没有什么，十六年都如此过去了，我早就习惯了。

&rdo;他弯起嘴角，悄悄打量着璃小草。

他在期待璃小草的什么反应呢?大约是想看见她的惊讶，或许又什么都不想看见。

直到猜测被证实，璃小草讶异了一秒，笑了，&ldo;我看你行事成熟，总以为你可以当我哥，倒是没有想到我们竟然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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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两秒之后，程渐轩笑了一下，&ldo;这大约是上辈子来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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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小草：&ldo;诶?你怎么知道?&rdo;

站在街角处看着璃小草进了林府之后，程渐轩才打道回府。

却没有想到，回到院子门口，竟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程景愿。

远远看过去，程渐轩才发现，程景愿的背弓的厉害，身影单薄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

记忆中程景愿意气风发在戏台子上唱戏的场景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ldo;师父，你怎么站在这里，风太大，还是在屋子里坐着好。

&rdo;程渐轩走上前去，伸手试图扶程景愿。

手伸到一半不得不尴尬地停住了。

程景愿避开了，掀起眼皮定定看了程渐轩衣服半晌，又突然扫了一眼程渐的眼睛。

目光竟是惊人的锐利。

&ldo;……怎么了?&rdo;怎么说都是从年少时期开始就十分敬畏的师父，程渐轩底气逐渐不足。

程景愿收回了目光，吸了一口水烟，才慢慢道：&ldo;屋子里有客人，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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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之前，程渐轩做过诸多猜测，在看见坐在自己椅子上的人的时候还是大吃了一斤。

那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少年郎竟然是林锦言。

程渐轩下意识地皱眉，将身后的房门关紧，&ldo;不知林少爷找我所为何事?&rdo;

林锦言坐直了一点，稚嫩的脸庞上不见丝毫笑影，&ldo;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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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渐轩弹弹衣服上的灰，神情闲适，&ldo;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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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照片递到了程渐轩的眼皮子底下，照片老旧边角起毛已经泛黄了。

程渐轩的瞳孔紧缩，连林锦言接下来传到他耳中的声音都不真实，&ldo;这个人你或许不认得，她叫吴矜玲，苏城纺织大家吴家长女，三十多年前嫁到林家，为林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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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便是林心雨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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