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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我记得我不是擦掉……我是用手指……用手指弹掉的……&rdo;甘泽继续陷在三天前的回忆：&ldo;弹掉的，是这个软软肉肉的触觉……对，就是……&rdo;指甲在脸上的大黑痣上留下明显的指痕。

&ldo;……&rdo;许国贤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装作没听到。

&ldo;那个dna……还有四天……&rdo;

&ldo;？&rdo;

&ldo;万一真的是我，我该怎么办？&rdo;甘泽的指甲一直扣着那颗肥痣，越来越用力，简直就是想把它给硬抠下来似的：&rdo;dna……几百万人中才……&rdo;

&ldo;哪有可能！

&rdo;

许国贤翻白眼，一脸的不屑。

但许国贤心中却打定主意，如果dna检测报告出炉发现那具尸体跟甘泽是&ldo;同一个人&rdo;，自己绝对要离开甘泽远远的。

越远越好……万一厄运也会传染就糟了！

&ldo;如果是呢如果是呢如果是呢？&rdo;甘泽的五官扭曲，黑眼圈瞬间更深了。

许国贤不再理会。

大家振笔疾书，却都偷偷地用眼角余光偷瞥坐在最后一排的甘泽。

每个人都很纳闷，真不晓得甘泽为什么还要来学校上课？像他那种坏学生应该趁机要求请病假在家瞎混才是，干嘛要来学校惊吓大家呢？难道连甘泽那种不把人看在眼里的混混，也会害怕一个人独处吗？

&ldo;李方琳！

你今天值日生是怎么当的!&rdo;

班导师又在对方琳咆哮了。

真了不起，或者该说是真不可思议？当全班甚至全校的焦点只集中在活死人甘泽的身上时，班导师还是固执地针对方琳一个人暴怒。

&ldo;走廊上的花盆都没有好好对齐，粉笔灰也没清干净，还有……你看看？粉笔剩这一点屁股干嘛不丢掉？你午间静息的时候都在做什么啊！

不要把你在家里那一套拿来这里，学校有学校的规矩懂不懂！

&rdo;班导师骂了一大串，眼睛却在检查方琳的作文簿内容，看是不是还能罚她去站讲台。

甘泽呆呆看着方琳因紧张而缩起来的背，喃喃自语:&rdo;一定是这个臭女人。

&rdo;

&ldo;？&rdo;许国贤不明究理。

&ldo;对，一定是这个臭女人害我运气变差的……&rdo;甘泽的肩膀抽动。

虽然绝对不相干。

但这种时候也只能顺着甘泽的话讲，许国贤随口胡说：&rdo;对啦，那天就是她不给你看内裤，所以才诅咒你的。

&rdo;

&ldo;对，一定是……&rdo;甘泽的喉咙鼓动。

&ldo;好了啦，我看你睡一觉就没事了。

&rdo;许国贤越说越小声。

&ldo;臭女人……带赛……带赛的臭女人，好好……好……还是个杀人犯养出来的臭女人……想害我？要怎么害我？哈……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