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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正迈上前的脚步堪堪顿住,停留在原地,看着她披着一层光芒走到自己跟前。
待温一心站定,裴瑾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深邃的眸瞳里浮出清浅的笑意:“祖母同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温一心抬起手臂,大衣的袖口往上缩,露出一截雪白如羊脂玉的皓腕,纤细柔滑的手腕上多了一枚通透润泽的羊脂玉手镯,衬的她肤色越发欺霜赛雪。
“祖母给了我这个。”
温一心细嫩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拨动着腕上的玉镯:“听说是你们裴家一代一代祖传下来的”
裴瑾盯着这枚玉镯看了许久,只觉得似曾相似,他恍惚了片刻,才牵着温一心往外走:“嗯,确实是我们裴家的传家之宝。”
上了车,温一心系好安全带,越发不安了:“这也太贵重吧,我”
“你戴着!”
裴瑾发动车子,透过挡风玻璃,一双漆黑的眸子目视前方,“这枚玉镯原先是我祖母的,后来传给了我母亲,现在交给你,说明祖母在心底已经把你当做裴家下一任的当家主母了。”
温一心大骇:“这”
裴瑾眼尾的余光朝着副驾驶的位置瞟过去,将她大惊失色的模样尽收眼底,“你不要有太多心理压力,裴家到了我这一脉只剩我一个嫡支,不会有太过复杂的人情世故和迎来送往,你就当一个普普通通的配饰戴在手腕上就可以了。”
温一心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戴,可想到老夫人对她的祝愿,更不敢取下来,权衡一番后,决定暂且先佩戴着,等到合适的契机,再取下来还给裴瑾。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明白,她做不成裴家的当家主母,注定了会让老人家失望,会辜负老人家一片心意。
冬天黑的早,回了桐景苑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管家早已经命人把卧房收拾的干干净净,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了。
温一心看着浴室里崭新的洗漱台,台面上她从前放置的东西都被清理一空,想到裴瑾受伤的手背,温一心心中了然,并未多说什么。
她捧着温水洗了把脸,用洗脸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往镜子里看的时候,裴瑾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见温一心看过来,他身子往前倾了半步,胸口贴在她单薄的后背,衬衣袖口卷起半寸,遒劲有力的手臂撑在洗漱台上,薄唇挨着温一心的耳廓,低声问:“这镜子用的还习惯吗?如果不喜欢,就换回以前的款式,只是要等一个礼拜。”
温一心对这些东西并未什么要求,她躲开他刻意的触碰,弓着腰又洗了一把脸,含糊的回答他的话:“习惯,挺好的。”
裴瑾闲闲的看着她,在温一心又一次把脸浸到水里的时候,他抬手在她挺翘的臀上轻轻拍了拍,“再洗下去,脸都被你洗掉皮了。”
温一心往另一侧挪了一小步,离他远了些,手指绞着洗脸巾,有些手足无措。
他扔了她的计生药品,又不让她再吃那些药了,可天色才刚暗下来,两人才刚吃完晚饭,他就三番五次的催她去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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