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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提起季父的身体，季玉竹的情绪低落起来。

见状，姜卫衍挠挠头：&ldo;别想太多，季叔，嗯，季叔也不想看到你难过的。

&rdo;

季玉竹眼眶酸涩。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季家。

安置好驴车和马，季玉竹引着姜卫衍到院子水井旁边，从缸里盛了半盆水，又扔给他一块布巾：&ldo;快擦擦，身上全是土。

&rdo;

&ldo;……&rdo;姜卫衍看看手里崭新的布巾，&ldo;不就是尘土吗?大老爷们的，拍拍就好啦。

往日也没见你这么讲究。

&rdo;

季玉竹拿起另一块布巾，沾水拧干，自顾自给自己擦脸擦手：&ldo;往日那是顾不上。

&rdo;

姜卫衍无奈，只得把布巾往水里一按，拉起来拧了拧，胡乱往脸上身上涂抹两下：&ldo;好了。

&rdo;看季玉竹还在慢条斯理的慢慢擦拭手指，&ldo;快快，我渴死了。

就说你果然是个郎君，这墨迹的……&rdo;

季玉竹嫌弃地扫了他一眼：&ldo;我这是干净斯文。

&rdo;对着堂屋一扬下巴，&ldo;自己去，堂屋有凉开水。

&rdo;

收拾好，季玉竹也不管堂屋里的姜卫衍，径自往主屋方向走。

轻轻推开门，屋里依然静悄悄的。

季玉竹有些慌，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

正是四月舒适的季节，季父却裹着厚重的被褥，重重的呼吸声里，毫无血色的脸可看出明显的消瘦。

季玉竹松了口气。

伸手探了探季父额头，入手滚烫。

一惊!

忙飞奔出去，随手拽过一个水盆，往里舀了两勺凉水，就急匆匆往回跑，没注意到刚才擦洗时留下的水渍，脚下一滑，身子往后一倒，手里端着的木盆眼看着就要往脸上扣‐‐

&ldo;怎么这么不小心?&rdo;刚喝完一大壶凉白开出来的姜卫衍见状，一个箭步过来，右手扣住水盆，左臂在季玉竹肩背处轻轻一挡，稳住他的身形，随即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