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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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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父亲。

&rdo;波拉立刻说，&ldo;你不能那样做。

你答应过那个农夫，说你会把史瓦兹还给他。

为了史瓦兹自己，你也一定要这么做，他在这里并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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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快乐!哈，我们待他有如一个富贵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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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又有什么分别?那个可怜人习惯了他的农场，还有他的家人，他一辈子都住在那里。

现在，他有了一个可怕的经验‐‐在我看来，还是个痛苦的经验‐‐而且他的心灵运作方式改变了。

你不能指望他有办法了解，我们必须考虑到他的人权，一定要把他送回家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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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波拉，为了科学……&rdo;

&ldo;哦，得了吧!科学对我而言又值什么?万一兄弟团契听说你在进行未经批准的实验，你想他们会怎么说?你认为他们会关心科学吗?我的意思是，即使你不为史瓦兹着想，也得为你自己着想。

你把他留得越久，被抓到的机会越大。

明天晚上，你就把他送回家去，就用你原先计划的方式，你听到没有?……我现在下楼去，看看史瓦兹在晚饭前是否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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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她的表情沮丧，脸色惨白：&ldo;父亲，他走了!&rdo;

&ldo;谁走了?&rdo;他吃了一惊。

&ldo;史瓦兹!&rdo;她叫道，眼泪已经快掉下来，&ldo;你离开他的时候，一定忘了把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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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克特猛然站起来，伸出一只手稳住了身子：&ldo;多久了?&rdo;

&ldo;我不知道，但不可能太久。

你最后在那里是什么时候?&rdo;

&ldo;不到十五分钟。

你进来的时候，我在这里才待了一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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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吧，那么，&rdo;她突然下定决心，&ldo;我马上出去找他，也许他只是在附近乱逛。

你，待在这里。

如果别人发现他，绝不能让他们知道他和你有牵连。

明白了吗?&rdo;

谢克特只能拼命点头。

约瑟夫&iddot;史瓦兹在逃离医院的囚室，来到广阔的市区后，心中的大石头并没有落下。

他未曾欺骗自己，让自己相信已有一个行动计划。

他明白，而且非常明白，他只是在见机行事而已。

若说有什么理性的冲动在指引他（而不是盲目地期望只要能有行动就好），那就是他希望借由不期而遇的事件，能帮助他寻回走失的记忆。

如今，他已经百分之百相信，自己是一名失忆症患者。

然而，对这个城市的匆匆一瞥，却使他感到十分气馁。

现在是午后近黄昏时分，芝加市在阳光下呈现一片乳白色。

建筑物采用的可能都是瓷质材料，就像他最初碰到的那个农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