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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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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理解，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他们是从夏特莱剧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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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陌生女人的手，把它放到唇边，十分友好地，以一种充满崇敬和温情的姿势吻了一下。

&ldo;有什么办法呢，&rdo;他说，&ldo;我们的这些流氓强盗也都很文明，他们去欣赏《玫瑰幽灵》，以等待马路上变得冷清下来……请您注意一下，您的头发有点零乱……奥克塔夫，开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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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过小手袋，打开它，从里面取出一面玲珑的小镜子。

&ldo;我帮您拿着，夫人……还是小姐?&rdo;

&ldo;小姐……樊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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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瑟尼纳王子……这儿，您有一绺头发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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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天真相，十分地无拘无束，他在欣赏着这次夜间散步的艳遇。

在一部像贵妇人的小客厅的软座车里，他为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举着镜子。

她正在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就像是刚从一次爱情幽会中出来似的。

&ldo;您笑什么?&rdo;她问道。

他不敢回答她：&ldo;我笑是因为您不是樊尚，就像我不是瑟尼纳一样。

是因为我觉得您太美啦……是因为我不想失去您。

是因为我钟爱那些具有神秘色彩的，被一群打劫者在半夜里跟在后面追逐的女孩子。

&rdo;他只是说：

&ldo;您自己很难弄好……还是让我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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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一种细心的灵巧，把她的头发整理好。

&ldo;哈……如果令堂大人在等您的话，她什么也不会发觉的。

我在想，您这一方面，肯定不会把您的不幸遭遇告诉她老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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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车缓慢地驶到昂儒街拐角处的一幢房子前面。

&ldo;我们到了。

&rdo;瑟尼纳说道，&ldo;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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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车，跑过去打开车门，帮着姑娘下车，然后陪她走到门前并按了门铃。

&ldo;再次感谢，先生。

&rdo;她低声说道，&ldo;请相信我会记住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