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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短粗的脖子深陷在穿着宽大白色睡衣的双肩里，那肩膀宽阔粗壮有力。

一只胳膊露在被罩外，那是一条结实的短臂，连着厚实的手掌。

小眼睛圆圆的，碧蓝，像蒙着一层雾水，好像还在未洗成的胶卷上，只有在吆喝仆人或想要夺取什么东西时，才从花白的浓眉下显露出来。

除非你有足够的自信，否则绝对不可能从这种人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子儿。

他圆圆的脑袋扭向旁边两英寸，示意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同样地，把他的秘书赶出房间，问我：&ldo;知道我儿子一些什么？&rdo;他说话声音很严厉，说的时候太多地用胸腔太少地用口腔，所以听不太清楚。

&ldo;我是大陆侦探事务所旧金山分部的侦探，&rdo;我告诉他，&ldo;前些天，我们收到你儿子寄来的一封信和一张支票，叫我们派一个人来帮助他，我就是那个人。

他昨晚叫我去他家。

我去了但他却没出现。

我到市区时知道他已被杀了。

&rdo;

埃利胡&iddot;威尔逊满腹狐疑地盯着我，问道：&ldo;还有呢？&rdo;

&ldo;在我等他的时候，你儿媳接到一个电话，便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她的鞋上沾了一些东西，像是血。

她告诉我她的丈夫不会回家了。

你儿子在十点四十分被杀，她出去的时侯是十点二十，回来时十一点零五分。

&rdo;

这老人一听，马上坐直身子骂年轻的威尔逊夫人是畜生，骂了一大通后，他余怒未消，对我嚷道：&ldo;她现在在监狱吗？&rdo;

我说应该没有。

对此他非常恼火，又骂了一大堆难听的话，最后说道：&ldo;你们到底等什么？&rdo;

他又老又病的，承受不了这打击。

我笑道：&ldo;等证据。

&rdo;

&ldo;证据？还要什么证据？你已经‐‐&rdo;

&ldo;别傻了，&rdo;我打断他的狂吼，&ldo;她为什么要杀他？&rdo;

门厅里响起乱糟糟的脚步声，比秘书的重多了，当这些脚步声到达房间门口的时候我说了一句：&ldo;你在利用你的儿子‐‐&rdo;

&ldo;滚开！

&rdo;老头朝门边那些人喊道，&ldo;把门关紧。

&rdo;他怒视着我，强硬地说，&ldo;我在利用我儿子干什么？&rdo;

&ldo;把矛头指向泰勒、亚得和那个芬兰人。

&rdo;

&ldo;你撒谎。

&rdo;

&ldo;这不是我编的，整个城市的人都这么说。

&rdo;

&ldo;那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