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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方道:“两位镖师和投保客人,都已身受内伤,那客人终日昏迷不醒!”
赵天霄道:“两位镖师呢?”
王子方道:“一个受伤很重,已奄奄一息,连兄弟也认不出来了,另一个有如中了疯魔一般,终日喃喃自吟……”
他长吁一口气,接道:“兄弟原想从几个受伤的武功身上,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哪知却大失所望,竞是瞧不出对方用什么武功伤了三人。”
赵大霄道:“王兄如何是知暗镖出事,匆匆赶来。”
王子方道:“兄弟派出两位镖师之后,愈想愈觉不对,区区一箱之物,竟以十万银酬报,尤其对那难以开启的玉盒,心中更是疑惑重重,三日之后,决定携拙荆,一起东行,既可照顾那趟暗镖,回头时亦可顺道拜访几位朋友,不想来晚了一步,途中已得噩耗,敝局中两位随地的趟子手,幸未遭殃,还为我留下了个传讯之人。”
赵天霄说道:“以王兄威望而言,肯请兄弟相助,那是我赵某的光荣,何况那人在兄弟近居之地,下手盗镖,出手伤人,那是诚心拧我赵某的面子,只此一点,兄弟就不能不管了。”
王子方抱拳一揖,道:“江湖上传诵赵兄义气豪放,兄弟夫妇已然心仪,今日一见,当真是尤胜闻名。
但得赵兄相助,寻这趟失镖之后,兄弟自当立时歇业,收了镇远镖局,不再谈走镖之事。”
赵天霄微微一笑,道:“王兄不用心急,暂放悉怀,让兄弟略尽地主之谊。”
赵天霄话落,即手一招,立时有一个青衣美婢跑过来,欠身说道:“堡主有何吩咐?”
赵天霄道:“传我之命,派出四匹快马,去请二爷、三爷,和那丐帮中的金长老、白马堡的田少堡主,要他们兼程赶来。”
那青衣美婢应了一声,转身离去,赵天霄又急急接道:“吩咐厨下摆酒。”
那美婢回头欠身,娇声说:“奴婢领命。”
匆匆奔出客室。
王子方道:“害赵兄这般劳师动众,实叫兄弟难安。”
赵天霄道:“王兄不用客气……”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贤夭妇但请放心,兄弟相信有得他们四位相助,不难查出真相,尤以那丐帮中的长老,耳目灵敏,眼线遍布,这长安方圆百里内,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别想瞒得过他。”
王子方道:“愚夫妇全靠赵兄了,这番相助之情,尤重过救命之恩。”
说完话,和那中年妇人,双双欠身作礼。
赵天霄抱拳还了一礼,道:“王兄不用多礼,贤夫妇恐还未进酒饭,请先进一些粗淡食物,待兄弟约请众位帮手到来之后,再行设法寻镖。”
王于方道:“赵兄是豪放英雄,兄弟如再推辞,那就未免太过拘泥了。”
谈话之间,四个青衣美婢,捧着酒菜而上。
赵天霄长揖肃客,让三人坐了客位,自己却坐在主位相陪。
那王子方一直怀念着失镖的事,但见那赵天霄谈笑风生,殷殷劝酒,只好强作欢颜,举杯奉陪。
一席酒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尚未结束,王子方愁怀难开,言笑之间,仍尤法掩去眉宇间那重重忧苦。
赵天霄看那王子方已有几分酒意,心中暗想:“他一直惦念失镖事,酒人悉肠最易醉,看来是不能再劝他进酒了。”
正待唤侍婢撤去酒席,突闻厅外家仆报道:“二爷、三爷,联袂驾到。”
赵天霄起身说道:“有请!”
话音未绝,两个劲装疾服,身披英雄氅的大汉,已并肩进了大厅。
王子方凝神望去,只是那左首大汉,年约三十四五,额下短须如戟,浓眉阔口,面如锅底,生象十分威猛。
右面一人,面色赤红,长眉斜飞人鬓,大耳环目,气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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