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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鸿德居然请的是济公,我晕,又不敢多什么。
既然辉能请下哪吒,成鸿德请济公也不算不合情理。
他让我们两个进到里屋帮忙,屋里有个土炕,炕头放着老式的床柜。
成鸿德用贴身钥匙打开柜门,柜门是上下掀起的,非常沉重,他让我和解铃扶住,他探头进去找东西。
时间不长,他翻出一幅画。
这幅画是有踞的,卷成一卷,上面用红丝线系着结。
他把画放到一边,又探头进去摸出一尊神像。
这尊像大概半米来高,周身漆黑,不知用什么材料雕刻而成,我一看便认出来,正是济公活佛。
这济公和电视上尖嘴猴腮的模样不太一样,他方面大耳,笑容可掬,一手持扇,一手持酒葫芦,透着股憨态,和成鸿德本人倒是有几分神似,也难怪济公能找到他当乩童。
最后,成鸿德又取出长香、香炉、行头等物,都置备齐了,我们捧着这些东西到了外屋,放在桌子上。
成鸿德把身上衣服脱个精光,换上请乩专用行头。
这身行头是黑色的僧衣袈裟,上面补丁摞着补丁。
还有一个前后尖尖像船一样的帽子,扣在头上。
这身行头一穿,整个一活脱脱的济公。
旁边还有把破烂不堪的草扇,他拿起来扇了两下,解铃笑:“好一个济公活佛。”
成鸿德道:“一会儿济公上身,他老人家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酒。
罗兄弟,你是苦主,就麻烦你跑趟腿,再打好酒来。”
“烧鸡要不要?”
我问。
成鸿德大笑:“好酒就行,济公他老人家嗜酒如命,有没有东西吃倒还其次。”
我撒腿往外跑,到了村口,买了三瓶好酒。
再回来时,看到成鸿德敞开衣怀,露着前胸,燃了一把长香,正在用燃烧的香头从上到下烫着自己皮肤。
解铃看我来了,道:“济公师傅上身,赶紧斟酒。”
我把酒瓶盖子启开,在桌子上的酒碗里倒满。
看着成鸿德拿香头烫自己,我都感觉皮肤麻酥酥的,低声问解铃:“不疼吗?”
谁知成鸿德耳朵真尖,眯缝着眼呵呵笑:“这叫三十六支长香净身,好比洗澡,很舒服的。”
他话的神态和表情都变了,笑眯眯,油光满面,透着和蔼可亲,和刚才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我真有相信济公来了。
成鸿德烫了十来分钟,把袈裟穿好,坐在桌旁拿起酒碗,咪咪笑着,“滋滋”
喝酒。
我看他这么平易近人,也不由得开起玩笑:“济公师傅,你这么喝不能醉吗?”
成鸿德笑,捧着酒碗前摇后晃地:“师傅会醉,心不醉。
这位施主,看你印堂发黑,鬼气缠身,定有要事相托,不知需要我做什么呢?”
我赶紧把二嫂失踪的事情了一遍。
成鸿德一口把酒喝光,拿起扇子摇了摇,用扇子头指了指桌底下一个箱子:“打开。”
我赶紧把箱子拿到桌子上打开,里面空空,只有一叠黄纸和一把黑色剪刀。
成鸿德喝的脸色红扑扑,顺手进去拿起黄纸和剪刀,开始剪起东西。
解铃从始至终没有话,坐在黑暗角落看着,而我更是大气不敢喘,聚精会神。
也就一两分钟,成鸿德居然用黄纸剪出一个人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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