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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雄告诉郑老师,就因为她理解不了复杂的感情,所以才尝试用艺术的角度来深刻诠释世界。
郑老师鼓励她这么做,并让她尝试写一些习作。
我好奇地问:她写出来了?
郑老师头:范雄的文笔很棒,内容编排的逻辑性也让我折服,而且她的文章里带着一股无法停止的冲劲。
现代人写文章,大部分是了,都爱堆砌辞藻,炫耀技法,所谓灌水。
当然不是辞藻不好,装饰性语句本身并不是坏事,只有当它被用来掩盖结构的苍白时,才变成一件坏事。
范雄的文章直抒心意,想什么什么,不在语言上玩花花架子,而且从字里行间能看出她的一种偏执。
一个句子、一个段落一旦开始,必须一气呵成,绝对没有一句话是言而未尽或是模棱两可的。
我简直听得神往,茶水凉在手里,都浑然不觉。
我曾经把她写的一篇习作拿给另外一个朋友看。
这位朋友在网上写了个,挺受欢迎,也算老手,他看完之后也是赞不绝口,他算是半个职业人士,我觉得他的肯定应该有服力。
郑老师。
我问:这个写手叫什么名?
刘洋。
郑老师一这个名字,解铃嘿嘿乐,是老相识。
我想了想,从来没听过这么个人,估计也是无名鼠辈。
郑老师喝了口茶摆摆手:跑了,我的意思是范雄之所以后来能在画画上取得很大的成就,和她这种艺术探索的天赋有很大关系。
我在读她文章的时候,能看出她很困惑。
困惑什么?解铃问。
她好像一个迷失在迷宫里的孩子,在寻找自己的信仰,在寻找属于她的神。
郑老师。
我似有触动,想起范雄和圣姑,圣姑是阴间真佛宗的宗主,从某个意义来她也算神。
范雄加入这个教会,拜在圣姑麾下,会不会就是找到了她想要的神呢?
狭义来,范雄在寻找信仰寻找神,广义来,其实她是在找一个答案。
郑老师道。
我们静静听着,这次前来拜访郑老师,得到了意料不到的收获。
范雄这个人的复杂程度要远远超乎想象,我觉得这里面越来越深,相当不简单。
她在寻找,郑老师:一个世间的基本法,一个普遍的解释,一个适用于所有现象和案例的答案。
呵呵。
我笑了:这个问题无解。
当年爱因斯坦晚年就干这个活,凭他老人家的脑子和知识积累都研究不出来,更别范雄了。
解铃没笑,而是若有所思。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郑老师很久没有这么尽兴了,拉着我们出去在区饭馆里吃了顿便饭。
吃完的时候,我觉得差不多要告辞了,可这么走又有些意犹未尽,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郑老师,我听别人范雄在校期间差被开除,这是怎么回事?
郑老师想想:对,是有这么回事。
起来挺玄的,这件事还是和我们上午聊的话题有关,范雄为了寻找世间法的真理,你们知道到后期她开始研究什么了吗?
我和解铃摇摇头。
郑老师:范雄开始研究死亡。
我和解铃都是一惊,互相看了一眼。
郑老师以为出乎我们的意料,她微微笑着,其实我们心中的惊涛骇浪真是无法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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