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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念着要给机智的小林涨工资，万万没想到还真把她拉回工作室去了。

办公室黑漆漆，小助手怯生生地指了指最里头的一间，“楠哥一直待在里头不出来。”

方妍扶额。

这年头打工仔就这么难，连老板的感情事也要操心。

她让小助手在外边等着，门也懒得敲了，直接推门就进去慕楠的办公室。

里头也没开灯。

慕楠背着门口靠在落地玻璃窗前，手里夹着烟。

城市璀璨的灯火倒映在窗前，方妍看不清他的脸，却想起来好久不曾见过他如此落寞的身影。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十几年前？“你那烟再这么拿着，明天各大头条就得换成你了。”

灯光全部打开，方妍走到慕楠身旁，顺手把他手里的烟夺走捻灭，一气呵成。

她靠在窗子另一侧，一副知心姐姐的语气，“来，跟姐说说，又是怎么了。”

慕楠：“……”

“所以，你他妈就给老娘这么跑回来了？？！

！”

方妍真想把慕楠的脑瓜子撬开，看看里头都装些什么东西!“我叫你回去跟人家谈谈，没叫你这么个谈法啊？”

她叉着腰走来走去，一会儿又抓狂得直挠头皮，“‘不信任’本就是恋爱里的第一致命伤害，你吃醋就老老实实吃醋，也给我打个直球吃啊！

你这算啥？算啥？还拿你那破协议出来？我，我真的谁都不服，就服你了大哥…”

方妍恨铁不成钢，不换气似的骂他的不是。

骂完一轮，见慕楠还是那个姿势靠着，也不知想通没想通，眼睛失神似的看着远处。

一时间，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心疼。

方妍最后只深深叹了口气，“赫茗这种性格的人啊，表面看着乖巧单纯，脾气却倔得很。

一旦他真死了心，那是千军万马也拉不回来。

姐还是那句，你要是想要留他，就抓紧机会。

不然呢…”

说到这里她看了慕楠一眼，才继续，“几个月眨眼功夫就过了，时间一到，各取所需，咱也不欠谁的。”

继续做陌生人也好，同事也罢，总之各不相欠。

慕楠蹙着眉看向方妍，仿佛在思量着她的话，突然他站直身，抓起自己的外套便大步往外走。

方妍饶有兴致的抱着双臂看着他离开，又见他在门口停住，慕楠说：“一身酒气，明天休息一天吧。

让小林过来就好了。”

说罢开门快步离去，方妍在身后笑什么他都不管了。

小林急冲冲跑进来，“方妍姐，楠哥他，他刚黑着脸走了。

要追吗？”

方妍摆摆手，“他要追人，我们追来干嘛？走，回家睡觉去，姐我要睡够它16个小时！”

小林扶着她，耿直得要命，“成年人睡16小时是不正常的，一般是得了脑血管…”

方妍狠狠刀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