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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莫静和跪地，脸上两个大包，说话仍不是十分俐落：&ldo;什么都瞒不了皇上。

&rdo;您老果然在太后那也有眼线啊。

木东初在案上取了个果子递给莫静和：&ldo;你以为陆疏华不在朕就是聋子瞎子了？&rdo;

莫静和伏地：&ldo;臣不敢。

&rdo;

木东初见莫静和没有心思吃果子，自己咬了一口，笑道：&ldo;说起来，他这几天也应该回来了，怎么还没见的人，不是也学你借着差事游山玩水去了吧。

&rdo;

莫静和心说：罚也罚了，这会子还拿旧账取笑他，有意思吗？却见有内侍进来通禀：&ldo;陛下，掌事大人回来了，在殿外求见陛下。

&rdo;

木东初接过内侍递来的帕子，擦干净手：&ldo;你该多学学陆疏华！

好好养着，朕晚上来看你。

&rdo;又对内侍说：&ldo;把赵太医请来，他看外伤最是在行。

这里不是说事情的地方，让陆疏华去宣室殿候着。

&rdo;

恭送了皇上出去，荷儿忙上前查看他脸上的伤口：&ldo;您干脆犯个大事，求陛下砍了您，好过这样零零碎碎的受罪。

&rdo;

&ldo;荷儿，你也大了，晚上我央了皇上把你放出去寻家好人家嫁了吧？&rdo;

荷儿正在给他更衣的手停在了原处，抬头看他，过了很久方道：&ldo;终究是奴婢造次，您厌了奴婢了吧。

&rdo;

莫静和望了她一会儿，自己接着换衣裳，只留着荷儿一个人站在原处，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晚间皇上回来。

莫静和把打算和皇上说了。

木东初很想再赏他一顿巴掌，看到脸上还肿着，再没个下手的地方才是作罢。

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了一会儿，对着莫静和道：&ldo;你……这是怕自己没个好结果拖累了她，倒不如趁现在给他安排个好归宿，是吗？你就对朕这么没信心？&rdo;

转身坐到莫静和身边，拉着他的手又道：&ldo;按论，你五岁的时候便跟着朕一道读书习武，更何况我们曾经同榻而眠，理应再亲近不过，为何你总是对朕若即若离的？&rdo;

莫静和脸上的伤还疼着，听着这话便觉得颇为讽刺，看着被他握着自己的手道：&ldo;臣不敢，君君臣臣，理应如此，臣不敢造次。

&rdo;

木东初继续耐着性子地哄他：&ldo;你看着太后与朕面上势如水火的，但我们毕竟是亲母子，她不会真对朕做什么的，朕也绝不会亏待了你们莫家。

&rdo;

这话恐怕木东初自己都不信吧。

莫静和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木东初长这么大从没有这样哄过人，以为他还是抗拒自己，正要发火，下一刻却觉得胸口暖暖的，莫静和正用刚刚抽回的手，覆在他的左胸上，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软软和和的。

抬眼去看，莫静和眼神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良久，听得莫静和说：&ldo;陛下，让臣伺候您一回吧。

&rdo;

他多年来夹在木东初和太后之间的惆怅无奈，和对木东初的愧疚在心里积存的太久，仿是都在这一刻萌了芽，开了花，在心头肆意生长开了。

木东初以为这是莫静和在暗示对自己的臣服，再则莫静和极少如此主动，心里自然欢喜。

也许是有意作践自己，莫静和极是尽心尽力，完全不顾自己是否好受，只一味让木东初满意尽兴。

木东初也慢慢地品出了其中的意思，一边享受着他的殷切，一边抚摸着他的额头：&ldo;你大可不必这样。

&rdo;

这样直到丑时两人才是歇下，小眠了一会儿，莫静和又伺候着木东初穿戴洗漱上朝去了。

陆疏华进来的时候，荷儿正在帮莫静和脸上涂药，已是消了些，只看上去还有些红肿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