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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他用手指敲击着吧台的仿栎木台

面，然后微微扬起瘦削的手。

站在吧台后面当班的坎通&iddot;比尔即刻给他的酒杯斟满

了酒。

&ldo;今晚您想吃点什么？老板？&rdo;坎通显然注意到了索尼神色有些异常。

不过假如他猜到这个中的原因，他是不会把他的关切表露出来的。

刚才的问话

便是表示一切如常的一种信号。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某种默契，不为外人所知，却

对两人的关系有着重要影响。

这句习惯性的问话证明了一点，世界依然没变，人们

怎样还是怎样。

索尼抬头仔细瞧了一眼坎通的脸，发现这张脸上不见了往日的微笑，便逗他开

心道：

&ldo;今晚有什么，总管？&rdo;

&ldo;今晚的排骨还不错，军士，来点如何？&rdo;

&ldo;听起来还行，头儿。

&rdo;

&ldo;就来。

&rdo;比尔转过身子，对着话筒轻轻地说几句广东话。

这个传话筒把酒吧

与楼下饭店的厨房连结了起来。

&ldo;索尼要的，跟往常一样。

送上来。

&rdo;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几分钟后，菜肴摆到了食品架上。

比尔端下一盘蒜蓉排骨，另外又叫了一盘炒

青菜和一碗米饭，放到索尼面前。

索尼刚举起筷子，电话铃响了。

他轻缓而熟练地

微微移动身子，提起话筒，脸部半朝着墙。

比尔则转过身子招呼一位新到的客人。

&ldo;索尼吗？&rdo;罗缪勒的声音听起来十万火急。

&ldo;是我。

怎么样了，博士？&rdo;

罗缪勒没去理会这令人恼怒而愚蠢的腔调，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