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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我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家，天都黑了，好吧，其实还没黑，我想快点回家和盛先生一起吃饭。

小跟班趴在桌子上装死，嘴里念叨着人有多大胆，回家拖多晚，一幅视死如归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我看着时间越走越快，把小跟班从咖啡店拖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利落地塞进出租车里，小跟班也可能实在是玩累了，也不反抗，头抵在窗户上对我说：&ldo;他要问你你就说我逼你出来的，知道嘛？你负责软，我负责硬，他不会怪你的，我们下次再约啊还有，那个快递发货了没有？司机你给我慢点，我话还没说完呢！

&rdo;

出租车终于把聒噪的小跟班拖走了，我站在夕阳西下的街头，想着莫医生应该不会找我麻烦，但是我负责软，他负责硬这句话传到莫医生耳朵里的话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小跟班果然是祸害体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对着谁硬我不管，可是我只能对着盛先生软。

这是抱枕国的基本国策，必须坚持一百年不动摇。

插pter32

20xx年11月24日星期六天气晴

盛先生知道我去和小跟班出去的事了，不过好在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下次出门要注意安全，我忙说不用，光天化日，哪那么容易出事。

盛先生终于放弃了周六上班这个恶习，我迫不及待想让他尝尝我的新手艺，然而我在厨房才忙了五分钟就被盛先生从后面抱住了，我跟盛先生说至少还要等半个小时，我东西都没准备好。

&ldo;可是我现在就想吃。

&rdo;盛先生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平日里的老成持重在这一刻全都没有了，我居然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听出了撒娇的意味，心都化成甜水了，盛先生想吃什么我都给做，不会做创造条件也要做，我问盛先生想吃什么，厨娘给我准备了好多食材，应该做桌满汉全席都没有问题。

&ldo;吃你。

&rdo;盛先生不容反驳地卡进我的双腿之间，手从空荡的围裙伸进去已经在解我的衬衣扣子了。

还来不及反应，盛先生的手已经滑到裤子里握住某个不安分的部位了，果然说光天化日不会出事的我，还是太年轻了。

插pter33

小跟班的do拼图到了，我们约在上次落脚的咖啡店，小跟班愁眉苦脸地来了，但是看到两百多张鬼畜的狗脸之后瞬间变得神清气慡。

不过小跟班说看到狗就想到第一次和医生见面，莫医生养了一条大金毛，小跟班那时候在小区瞎转悠被突然窜出来的金毛吓了一跳，怒从心来，就想给金毛一爪子，结果手伸到一半，看着金毛温顺的大脸，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在狗脸上蹭了一下。

这幅场景被下楼找狗的莫医生瞧得一清二楚，瞬间看清了小跟班表里不一的本质，走上前去讹了小跟班一回，说&ldo;不经主人的同意就打了我的狗，礼尚往来，是不是该让我也打一下？&rdo;莫医生严肃起来是真的严肃，而且常年站手术台上的人有一股天生的阴冷震慑力，狂放不羁如小跟班当时也傻了，忘了反驳自己根本就没打狗，就摸了一下。

可能是莫医生气势太强，小跟班迫于威慑只能闭上眼睛，想着不就挨一下嘛，多大事啊，又不是没被打过，莫医生看着嫩生生的小脸绷得僵硬，牙齿咬得紧紧的，小跟班还不忘催促面前的人&ldo;你倒是打啊，磨叽个球啊！

&rdo;

莫医生在小跟班的脸上捏了一下，还是有点肉，软乎乎的，怎么嘴上就不能软一点了，非得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小跟班就这样被莫医生捡回家了，整个一问题少年，不过没人敢跟莫医生比耐心，没有他改造不了的人，也没有他护不了的崽，所以小跟班才能在闯了那么多祸之后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小跟班看我笑得一脸莫名其妙毫不留情地嗤笑我傻，是是是，我傻，可是傻人有傻福啊，我还挺高兴的。

接到盛先生短信问我在哪儿，我老老实实地报了坐标，小跟班一边喝饮料一边骂我叛徒，不到十分钟，盛先生已经在门外等我了，小跟班抱着拼图和我一起出门。

盛先生站在路旁等我，咖啡馆外面正是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每一辆车里或许都有一个故事，但是我的故事，就在那个等我的人身上，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其他的一切都会自动沦为背景。

但是我庆幸我捕捉到了他身后疯狂冲过来的车辆，他还不知道，还在朝我走来，眼睛里似乎还有工作一天之后的疲惫，以及见到我之后的一点点欣喜。

为了这一点点因我而起的欣喜，我知道我可以的，我没有时间考虑太多，我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在车头已经快要撞上他的时候，身后小跟班的惊叫我已经听不见了，身体的某些部位似乎已经交换了位置，凶狠的撞击让我失去了开口和睁眼的力气。

在陷入昏迷的那一刻，我在想，一个抱枕最无可挑剔的一生，大概就是在一个人的怀里完整过，然后，为了那个人的完整而甘心破碎。

是为此生无憾。

插pter34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醒来。

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吵架，是小跟班和莫医生，小跟班哭了，我想摸摸他的头跟他说不要哭，还有盛先生的声音，他说不关小跟班的事情，那人是冲着他来的。

我还做了好多莫名其妙的梦，梦到六岁之前的村庄，我在那里度过的童年，听过很多稀奇古怪的鬼怪传说，听说人快死的时候会看见很多生者看不见的东西。

我睁不开眼睛，但是我仿佛看见了我去世很久的母亲，她朝我伸手，说到妈妈这里来。

两股力量在撕扯我的身体，我不知道该停在原地还是跟母亲走，我还贪恋人世，舍不得盛先生，可是身体上像是被谁布下结界，怎么着急也睁不开眼睛，灵魂像飘在半空中。

盛先生每天都来，给我喂水，擦拭身体，量体温，有时候握着我的手坐上一个小时，他比以前更忙了，我在他和莫医生的谈话了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才想通为什么莫医生之前说到时候便宜了我，原来盛先生要把财产和股权转一部分给我，家族里有人不同意，于是铤而走险，买通了人要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