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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我并不看她，只神色淡淡望着王福全：&ldo;你是说秋覃？&rdo;

王福全点头：&ldo;奴才因着身子不松快，确实让秋覃帮忙看了会儿火候。

&rdo;神色无奈，望着秋覃的目光隐约痛心，仿佛已认定是秋覃栽赃嫁祸。

秋覃犹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看殿内众人脸色沉沉，也晓得不是什么好事，见我以征询眼神瞧着她，却也战战兢兢点头了。

责道：&ldo;秋覃，娘娘素日待你不薄，你当真对得起娘娘！

&rdo;

秋覃凄凄道：&ldo;娘娘，奴婢不明白。

&rdo;

我不无失望地挥了挥手，仿佛不忍看她：&ldo;问你师傅罢。

&rdo;

秋覃正要张嘴，王福全痛心之至地朝我又砰砰磕了两个响头，道：&ldo;奴才所托非人，竟不晓得她有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心思，竟偷偷背着奴才换了狠毒之药，真真气死奴才了。

奴才再无面目侍奉娘娘，恳求娘娘一并责罚。

&rdo;说完凄惨惨捏着袖子哭了起来。

我忙开解他：&ldo;你何罪之有？宫里头琐事掺杂，也不是你一个人看顾得过来的。

&rdo;

我的话仿佛是满含温情跟温情的，然而心里却在冷笑，果然为了保命，这老家伙什么卑鄙无耻的事都干得出来。

秋覃把王福全的举止言语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又惊又恨，哀哀辩解：&ldo;娘娘，奴婢没有‐‐&rdo;

王福全狠狠剜她一眼：&ldo;这样连累娘娘，还有脸求情！

&rdo;

秋覃被他一喝又一看，真个人跟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任命地低下头去，后头的话尽数吞了回去，再不敢抬头多说一个字。

眼中隐隐都是怒火，凑近我一字一句道：&ldo;这样卖主求荣之人，咱们断断留不得了！

&rdo;

这一声并不十分响亮，然而却足以让殿内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秋覃早已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不闻。

王福全跪着往前挪了两步，小心道：&ldo;姑姑所言极是，娘娘一贯德怀宽仁，是奴才们的福分。

然而奴才冷眼瞧着，秋覃这丫头素来胆小，此番会犯下这样大逆不道的罪过，或许是受人唆摆了也未可知？&rdo;

深深看秋覃一眼，&ldo;说罢，是谁指使的你？还不从头招来！

&rdo;

秋覃嗫嚅道：&ldo;奴婢…这…&rdo;

王福全横她一眼：&ldo;采娥可是你通知的？没心没肺的小蹄子！

究竟受了咸福宫多少恩惠？竟这般攀诬娘娘？&rdo;

他一脸的痛心疾首，我止不住差点冷笑出声。

唱念做打，他倒样样玩得精湛，然而到底落于急切了。

我轻轻一咳，止住王福全咄咄逼人的话头，望着秋覃淡淡道：&ldo;你是否受人唆摆，本宫暂且先不问。

只是一样，药是从哪里得来的？&rdo;

秋覃吞吞吐吐道：&ldo;是从…那个…从…&rdo;

王福全忙机警提点她一句：&ldo;莫不是让人从宫外偷偷捎进来的？&rdo;

他这一句意图实在明显，连都不由自主皱了皱眉头，秋覃如何还不明白，任命般哭道：&ldo;回娘娘，正是奴婢托人从宫外捎进来的。

&rdo;

她哪里不晓得这话一说，罪状不认也得认了，我半是无奈半是恼恨地叹一口气：&ldo;本宫素日待你不薄，你这样先本宫于不义，本宫实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