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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疾不徐的,却有些严厉。
越惊吾就有些讪讪的,一面道:&ldo;阿姊,我晓得错了。
伤口丑的很,你不要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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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就把求助的目光往夙延川的方向投过去。
小少年受了伤,脸上白惨惨的不见血色,而他又生得实在秀丽,也许是同顾瑟一处久了,连眉目都有些微的相似,尤其是这样示弱起来,让夙延川心里就有些不落忍。
少年从七岁就被家里送到东宫来,跟在夙延川身后,隔了八、九岁的年龄,就和他的子侄似的。
而顾瑟虽然只比越惊吾大了一、两岁,但也许是因为这几年里一手操持越惊吾于兵法上的课业,对着小少年的时候看上去也颇有威严,亦姐亦母一般。
她在夙延川面前有时娇憨,有时温顺,都是小女儿情态,从没有这样的严厉。
这个样子的顾瑟,让他心中微微动了动,清了清嗓子,道:&ldo;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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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鲜少唤她名字,他们相处的时候,顾瑟的视线常常追随着他,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的意思。
不过这个时候顾瑟注意力全在越惊吾身上,夙延川也只能叫她一声‐‐他偏不肯叫&ldo;顾二娘子&rdo;,仿佛听起来会有些生分,比不上越惊吾唤&ldo;阿姊&rdo;的亲昵,就输了什么似的。
顾瑟果然回眸看了过来,她道:&ldo;殿下,您同我说惊吾只受了一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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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些她自己没有察觉的埋怨和娇嗔。
柳鸣羽端起了手边的杯,眯着眼睛品茶,权当自己不存在。
夙延川又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似的。
他早早养出威严,又向来说一不二,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但又偏偏甘之如饴。
越惊吾眼睛微微转了转,就察觉到了这一点暗流。
他立刻把被子规规矩矩地盖好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再乖巧不过地道:&ldo;阿姊,川哥也是怕你担心,我当真并没什么大碍,只是瞧着吓人些,不过都是些皮肉之伤,养一阵子就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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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调地道:&ldo;不信你问柳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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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顾瑟的视线移了过来,而夙延川也垂下了眸子当没有听到,柳鸣羽只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揖手道:&ldo;回顾娘子,越将军身上的确实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脉,想来越将军搏杀的时候也是有心自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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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瑟即起身回了半礼,道:&ldo;柳先生折煞我。
不必如此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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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鸣羽但笑不语。
这房里的两个男人,一个自幼储国,威仪日隆,胸怀韬略,眨眼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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