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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瑶听到哥哥二字一惊,“咚”
地一下磕在寒砖地,抖着声音害怕道:“请皇上开恩,大哥是无辜的,刚才的话都是贵妃娘娘教民女说的,民女什么也不知道,贵妃娘娘说了如果民女不这么说,那么整个常家都将遭到灭门之灾!
季瑶想求皇上救救常家,救救大哥,不要让忠骨将士落个家破人亡的局面!”
说话间,季瑶一下接一下地磕头,沉闷的磕头声连同她方才的话仿佛一柄刀狠狠刺进容贵妃心口,容贵妃踉跄了两步险些有些站不住。
御书房外传来的脚步声更是让她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局,这是有人精心设下,要她容贵妃母子死无葬身之地的局,从凤钗到密信,通通都是局!
“禁卫军端门侍卫张正拜见陛下!”
一个看起来顶多二十的瘦弱青年被人压着走进御书房,行礼之间却是从容不迫,没有半分的恐慌,脸上除了意外再找不出半分神色。
“大胆侍卫张正,胆敢在陛下眼皮底下私传密信,勾结居心叵测之人意图陷害皇室宗亲,你可知罪?!”
李公公扯着嗓门,字字句句都极其的有份量。
张正闻言却也不慌张,这宫里头但凡发生了一丁点事,就像在大风天洒下一把面粉,一下便散了开去,这凤钗的事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此刻便挺直了脊梁,大大方方道:“卑职只想问李公公一句,这密信是几时的事?”
李公公闻言看向皇帝,见他默然颔首,便道:“密信之中的落款日是上月廿七日……”
“那就奇怪了,卑职自打上个月廿三日起便休病在家,直到前几日才回到端门,不知这密信是如何就经了卑职的手?”
张正急急插嘴反驳,不愿多受一刻钟的冤枉。
容贵妃脸色一僵,讪讪道:“这个常季瑶,逮着一个咬一个,臣妾觉得这皇宫的人都快要被她诬陷个遍了,她的话实在不可信,还请陛下将此事交由刑部,以求水落石出。”
这已经不是容贵妃头一回提到刑部了,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容贵妃是多么的公允,要将事情交由刑部提审,可知道内情的人却是十分清楚她这么做的原因。
只因那刑部主审是她一手提拔上去的,她要想在刑部一手遮天绝对是比在后宫之中一手遮天容易太多了。
“臣妾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妹妹的戏到了此刻也该落幕了,臣妾看了这么久,实在是觉得可笑!
臣妾到今日才知道原来戏文中的狡猾狐狸和妹妹比起来,还逊色了三分。”
皇后冷嘲出声,慢慢直起身子,抖了抖袖子拔高音量道,“臣妾……已经找到了那凤钗的来源之处,太子现已将人连铺子一并扣下!”
容贵妃眼皮登时一跳,她觉得皇后这话别有天机……
果不其然,皇后侧目撇了她一眼,清晰吐字道:“正是城西的荣源当铺!”
这荣源当铺的掌柜正是长期替容贵妃拉拢朝中大臣的得力助手,如今这个荣源当铺被查,只怕那些肮脏事都要被翻到水面上来了,容贵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脑中迅速寻思解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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