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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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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林芳菲拿出针线来开始给女儿打毛裤。

利永贞怕冷，每年母亲都会给她打一套母爱牌羊毛衣裤，比商场卖的更加保暖、更加实惠。

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林芳菲已经打好了半条裤筒，用的是最朴素的上下针，行针很密，不用担心漏风。

&ldo;我去她家换灯泡，就是为了吃她一顿饭？&rdo;利永贞盘腿坐在母亲旁边翻着杂志。

&ldo;贞贞，这杂志是九八年的。

&rdo;

&ldo;谁规定九八年的杂志现在不能看？&rdo;

林芳菲打了一会儿毛裤，又担心地望着女儿：&ldo;我的针会不会扎到你？&rdo;

&ldo;扎到了又怎样。

&rdo;

一旦利永贞开始大量反诘，林芳菲就知道女儿的心情不好了。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跑进厨房，关上门，过一会儿端出来一盘香辣牛肉片：&ldo;贞贞，想吃这个吧？趁你爸在睡午觉，快吃，解解馋。

&rdo;

&ldo;不能吃，刚吃完饭胃又疼了。

&rdo;利永贞皱着眉头往沙发上一躺，&ldo;拿走。

&rdo;

&ldo;什么？又胃疼了？你怎么不和妈妈说呢？&rdo;林芳菲大为紧张，&ldo;妈妈给你揉一下吧。

&rdo;

毛线立刻扔到一边，林芳菲把女儿的头按在自己的腿上，慢慢地、专心地揉着她的肚子：&ldo;现在还疼不疼？&rdo;

&ldo;妈！

你是因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才对我这么好的吗？&rdo;

林芳菲愕然，把利永贞的脑袋一推：&ldo;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我是你妈，你说我对不起你？世界上只有孩子对不起母亲，没有母亲对不起孩子！

&rdo;

&ldo;我今天在封雅颂的杂志里发现了这个。

&rdo;一看到利永贞放在茶几上的字条，林芳菲霍地起身‐‐这张字条怎么还会留着呢？她以为陈礼梅早就处理掉了！

&ldo;这是你什么时候写给小封的？&rdo;林芳菲第一反应是掩饰，&ldo;我怎么会知道呢。

&rdo;

&ldo;我知道你高中三年常常翻我的书包，尤其是在知道我暗恋封雅颂之后，你每天都在翻。

&rdo;她竟然承认了，这是好强的女儿第一次承认自己暗恋过封雅颂。

林芳菲心慌的同时依然不松口：&ldo;没有这回事。

&rdo;

&ldo;妈！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去见钟晴，你说蔡娓娓告诉你钟晴很会撒谎，你叫我看清楚这种人不配做偶像，因为做人要诚实！

可是你不也在说谎吗？还一说就好几年！

&rdo;

&ldo;我说什么谎了？&rdo;林芳菲气得把字条抓起来，在女儿面前挥舞，&ldo;以你妈我的智商，想得出来把&lso;牙&rso;字改成&lso;乐&rso;字吗？&rdo;

&ldo;吵什么？&rdo;利存义穿着背心短裤从卧室走出来，&ldo;利永贞，你那什么表情‐‐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