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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知怎么了,从早晨开始就将自己关在房里,我同她谈心也勾着头不理人,就跟丢了魂一样。”
白染衣皱了皱眉:“要么是晚上一个人胡思乱想,情绪太过低落;要么是有什么其他隐疾还未查到,待我再仔细查查。”
“好,麻烦你了。”
进院后,白染衣一眼就看到了楚百灵。
她身形消瘦,皮肤白皙,正穿着戏服刻苦地锻炼人物身段,只是声音沙哑唱的格外费劲。
倩影水袖一甩,带起了些许残花落叶,她垂眸低看着地面青苔,偏头一笑,恰如画中仙聘婷袅袅。
将要再开口时却忽然猛地一顿,好似珠串崩断掉落了一地般放下了抬着的双臂。
长袖簌簌落到地面,堆叠的乱糟糟,接着肩膀也微微颤抖起来。
一声嘶哑的呜咽漏了出来,袁松慌忙上前扶着她的肩,“小灵?小灵怎么了?别哭,别哭了。
师父在,师父在呢。”
楚百灵泣不成声,一边摇头一边不住的掉泪,努力地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用力咬出几个字:“师父对不起,我唱不了戏了……真的对不起。”
“不要紧不要紧。”
袁松有些哽咽,“师父怎么会怪你?师父哪舍得怪你。”
白染衣站在不远处,挑立静望。
面上看不出什么喜悲,似乎只是在作一个感人画面的旁观者,就像昨夜所谓的“仁”
是借来的。
她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习惯性的观察着这师徒二人之间的互动,直到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
就像此情此景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透不过气的窒息感一瞬间又涌了上来。
那画面苍白空茫,像出生那天的大雪,掩盖了所有的活气,让一切都变得死寂。
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但空洞的寂寥感却悄悄弥漫了上来。
白染衣清咳一声,赶走了那些莫名的情绪:“楚姑娘,我今日来替你复诊。”
她声调平静,在这悲伤氛围里显得并不太恰当。
袁松抚了抚楚百灵的背,“对,这位白姑娘你还记得吧?今日是特地来为你复查身体的,快让她瞧瞧。”
楚百灵抹掉泪,缓缓看向了她,一怔,接着又看了一眼袁松。
袁松:“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似乎欲言又止。
白染衣和楚百灵一起进了屋后,本想寻个借口让袁松候在屋外,却没想到这个借口是由楚百灵提出的。
白染衣看着她,等着她开口说点或问点什么。
但袁松出去后她却迟迟没说话。
“楚姑娘身子安好,只是嗓子的事切莫着急,尚在恢复期不能过度使用,也不能太过劳累,否则情况只会越来越差。”
白染衣把了脉,率先开口道。
楚百灵点了点头,她望着白染衣的眼睛,一眨不眨。
可当白染衣对上她的视线后,她又移开了,只装作是不小心撞上的视线,嘴唇抿得很紧。
白染衣见状,开门见山道:“楚姑娘可知这次出事针对的是谁?”
楚百灵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声音小而沙哑:“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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