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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衣将书摆放好,想了想又将柜子里的几个小瓷瓶装进红锦囊里别在腰上,撑了把伞出来了。
“今日有什么特地需要我协助的地方吗?”
白染衣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未去过刘府。
墙上垂下的花藤扑簌簌的动了下,一只胖乎乎的猫从墙上跃下来,踱着无声的步伐懒洋洋的避开了水洼,从他俩中间路过,躲到檐下避雨。
这是昨日金多多从山里抱回来的,如今赖在王府不肯离开了。
两人之间被两把伞隔出了些许距离,东方比她高出不少,距离更增。
她自己也不是个会大吼大叫的性子,又有雨声干扰。
白染衣为了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清晰些,稍稍往他身边挪了半步,将伞朝外倾了点露出了被伞半掩的面容。
她移的谨慎,又故意留出距离,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用处。
东方看她动作,身姿反而更加挺直,垂眸掩住了笑意,故意道:“嗯?”
他谦谦君子的模样实在太有迷惑性,以至于白染衣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假装听不清。
于是她将上半身侧了侧,重复了一遍,问完就又缩了回去。
东方笑了,微微俯下身,声音落在白染衣头顶,“王伯父今日回来,王识要在府里老实待着迎接父亲,所以来请你帮忙。”
白染衣抬头,东方眼里隐住笑意,表情正经,说完这句便目不斜视的又挺直了身体,一切都再自然不过。
白染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两人便没有再说些什么。
细雨轻轻落在伞面,晕开了一朵又一朵的湿花,偶有几声猫叫由近及远的传开。
东方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这段路不长,慢悠悠的走着也能晃出些岁月静好的样子,两个人就算不说话相互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白染衣觉得这实在是难得。
*
四人留在王府就着茶吃了些软饼。
王识旁听,东方和她俩商量了今日的任务分配,但变数太多,还是以随机应变为主。
临走前棠月注意到了白染衣腰间的锦袋,好奇问了一句。
白染衣解释道:“这是我昨晚研制的几瓶药。”
她随意拿出两瓶,“白瓶的为毒药,黑瓶的为解药,以备不时之需。”
王识后怕道:“幸好你提前说了,万一我一不留神误食了那就完了。”
棠月白他一眼,“你不乱动东西就不会害到自己。”
“那没办法,手欠,嘿嘿。”
王识挠挠后颈。
棠月无话可说。
三人在王识眼巴巴的注视下上了马车,到刘府门前的时候雨也停了。
按照分工,白染衣由于是第一次进刘府,西苑的人注意力都在东方他们身上,东苑的人对她也并不了解,她便借此根据东方所述进了东苑,打算细细查探。
东方和棠月将陶姨、方玥还有那位方玲的贴身侍女一起引至前堂,为白染衣留出空间与时间。
“你们……这是做甚?”
刘公子看着前堂一群人表情十分严肃,有些不好的预感。
昨日整个刘府都在办丧,西苑却在放纸鸢,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了。
陶姨心中不满,这些客人三番两次的进府打探,他也当没看见。
但他心里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想避开就真的能避开的。
所以这时看见客人们严肃又同情的看着自己,他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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