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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鹤瓮声瓮气地说。
“……你这孩子话说得吧,听着有点……反正不像是夸我。”
姜小萍用屁股撞了撞姜鹤,“给我腾点地儿。”
她略显吃力地跟姜鹤一并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其实,有些事儿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总觉得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在看来择日不如撞日……你小时候肯定听人说过吧,我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姜小萍说完若有所思地顿了顿,“不对,那会儿应该叫‘破鞋’才对。”
姜鹤没想到姜小萍会主动提及那段过去,在此之前不管是姜小萍还是姥儿,对于那段都是极讳莫如深的,她小时候唯一一次挨揍,就是因为问姥儿姜小萍到底是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破鞋”
。
“那人姓赵,当时是化工厂里最年轻的副厂长,上过大学的技术骨干,比我大十三岁。
我当时进厂的时候,他已经结婚了,不过还没小孩儿。
可即便如此,偷偷喜欢他的女工还是很多,主动献殷勤、试图挖墙脚的也不少,可他从来都没多看谁一眼。”
姜小萍的语速很快,好像生怕自己后悔似的,她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而后轻轻哼笑了一声,“……所以没人相信是他主动的。”
“……小萍,你跟我吧,我早就受够那个女人了!
我们是父母包办婚姻,根本就没有感情的……真的,我对天发誓,我们现在早就不一个被窝里头睡了,我求求你了,你就跟我吧!”
赵副厂长当初的那番话,漏洞多得跟筛子似的,就算是说给现在的姜鹤听,八成也只能换个响亮的耳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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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是你的错。”
姜鹤抓着姜小萍的手,憋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姜小萍惊讶地挑了挑眉毛,她当然知道姜鹤是在安慰她,她轻笑着拍了拍闺女的手背,“当然不是我的错,那姓赵的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臭流氓,仗着自己岁数大、阅历深,欺骗无知少女。”
姜小萍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吓坏了,曾经许诺只要她有了孩子就立马蹬了家里黄脸婆的赵副厂长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姜小萍谁都不敢说,天天只知道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
“我那时候孕吐得很厉害,一点油腥都闻不了,没几天就被人看出了端倪。”
厂领导找姜小萍谈话,他们连吓唬带哄,姜小萍根本扛不住,不到半天工夫,就全说了。
“是她一直都在勾引我,上回还光着身子往我被窝里钻……各位领导,我对天发誓,我赵启南从来都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事情就此败露,可姜小萍没想到赵副厂长根本不认,他还当着众人的面,“以德报怨”
地劝慰彻底傻眼的姜小萍。
“小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可以跟我……跟厂领导说,咱们厂里能帮一定帮!”
他这边刚说完,他嘴里的“黄脸婆”
就从外头冲了进来,二话没说就给了姜小萍两记耳光,抽得她嘴角直冒血。
“呸!
你个骚狐狸!
谁知道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不知道让多少男人把裤裆都钻烂了,还想往我们老赵身上泼脏水,你他妈想美事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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