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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的不得了。
远处羊群如雪般在草原上涌动着,金盏花争相自地里冒出来崭露头角,风贴着地面拂过,遥望如波,一片浩瀚。
长笙坐在黑色的大马上轻轻的摇晃着两只挂在马肚旁的脚丫子,嘴里不再是往日没羞没臊的曲子,换成了一支欢乐轻快的歌谣。
随着歌声的起伏,身子有规律的摇动着,跟腰间铃铛的脆响相得益彰。
李肃一手扯着马缰,另外一只静静的垂在腰间,少年一双眼眸静静的望向远方,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
行褚原是整个北都城最高的平原,经常有牧民家的孩子来这边骑马射箭,尤其是初春或夏末的时候,很多奴隶都会将主人家的牛羊赶到这里来放养,李肃很少出门,从来不知道秋天的行褚原竟然这么美。
嗖的一声轻响从远处传来,长笙停住嘴里正哼着的歌谣抬头望去,就见不远处的平地上,七八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正围在一起比赛射箭,刚刚那支出弓的长矛正好定在离那个射箭孩子不远三丈的地上,引来周围一阵嘲笑。
“丢死人,力气这么小,以后还敢在我们面前炫耀你的箭术吗?”
围在那个射箭孩子周围的一群全都起哄着笑了起来,一时间,那孩子满脸涨红。
“这,这是个意外!”
说话的孩子伸手抹了把鼻涕,他的脸上和衣服上都是脏兮兮的,沾着不少泥土,一身灰色的小袍子被穿的有些发黑,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小五,你就别解释啦,自己技不如人就算啦,还整天跟我们吹牛皮,这下好了吧,露馅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大话!”
长笙看了好半晌才看出来那是“近日下不来床”
的小五。
只见小五被嘲笑的十分生气,两个脸颊一时间有些气鼓鼓的,他突然上前,一下蹦了起来,一脚踩到旁边那个笑的最欢的孩子脚上,大声道:“我没吹牛皮,上次我跟长笙在一起的时候,长笙还夸我箭术了得呢!”
那个被踩的孩子哎呦痛呼了一声,反过来一把推上小五的肩头,厉害道:“长笙怎么了,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自己连射箭都不会,还夸你?我看他是觉得只要比他射的好的,都会夸人家箭术了得吧!”
小五被推的往后一个趔趄,鼻涕没忍住,一下子就从鼻子里流了出来,可是那孩子一点也不觉得难看,一双小眉毛紧紧的拧了起来,朝对面的孩子大喊道:“我不许你这么说长笙!”
那孩子穿着金黄色的大袍子,看起来也只有八九岁的年纪,可是个头却十分高大,站在小五面前足足超出了一个头,一听小五这么说,那孩子立刻将脑袋扬的高高的,十分趾高气扬道:“我就要说他怎么了,身为草原男人,长的像个娘们儿也就算了,连最简单的箭术都不会,他就是不行!”
“你!”
小五气急了,二话不说突然上前一把抓住那孩子胸口的衣服就开始拉扯,狠狠的朝地上推去,可是奈何力气比对方小,又加上个头比对方矮,肩上的衣服被人家一把就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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