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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宁璐终究是回市里去了。
她拒绝了江涛送她去车站的建议,自己扛着大包小包地打车去车站,坐着动车嗖嗖地就回去了。
虽然老家小镇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不过一出车站,感受到市里的车水马龙,宁璐放下行李,顿时有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
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约了学姐蒋咏心吃晚饭,随即在饱餐一顿后拉着蒋咏心在环贸商场里转悠个不停,终于在专柜小姐如春风细雨般的一句‘现在购买有新春折扣’之下,她头脑一热大笔一挥,刷卡买下了她过春节前就在碎碎念的burberry围巾。
蒋咏心看着她的雷厉风行,觉得好气又好笑,
“怎么,刚过完年就忍不住买买买了?最近手头很宽裕吗?”
“刚拿了长辈压岁钱的我,怎么能让钞票在银行里里寂寞如雪?这围巾开春了就能戴,非常实用的!”
“普通百来块的围巾就够保暖实用了。”
她笑着翻了个白眼,看着宁璐在镜子前臭美个不停,不由的就想开开她的玩笑,就故意说,
“你家责编,就是那个什么贺先生的,不是勒令你不能大手大脚了吗?”
宁璐整理着围巾的手于是稍稍一停,不过又豁达一笑,“这条围巾花样朴素,外面仿冒品又多,我就算戴在身上他也不知道价格的。”
“我可真想见见你的那位贺先生,然后把你的发言统统告诉他。”
蒋咏心调侃道,“话说回来,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今早你坐动车回市里,怎么没让他来接你啊?”
宁璐听着,略略楞了一下。
她收起围巾放回包装袋里,心里嘀咕着:她还真的通知贺群立来车站接人了,却不料今天虽然是周六,但贺群立却一早就赶去大学同学的婚礼上做伴郎了,一去就是一整天,所以她才会无聊地叫了蒋咏心出来啊。
当然,这些可不能让学姐知道,于是宁璐一手提着burberry一手挽着蒋咏心的胳膊,腻腻歪歪地走出了专柜,
“贺编辑终究只是我的工作排挡啊!
学姐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回来的第一天得先见见你呗。”
“你哟,油嘴滑舌。”
蒋咏心苦笑,又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对宁璐说,“啊对了宁璐……陈墨,陈墨没来找过你吧。”
“陈墨学长?”
宁璐一怔,立刻就恢复了正经,“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
嗯,去年他和太太领证之前,我就已经把他堂妹的家教都给辞了。”
“那就好。
总算,你还是个聪明姑娘。”
蒋咏心叹息着,“……去年陈墨一会计划旅行结婚一会又退礼金,一会儿却又闪电领证的。
如果过得开开心心也就算了,可春节时我们旧同学又聚会了一次,那天陈墨的太太没来,他是独自一个人的,喝得又是酩酊大醉,嘴里唔噜噜地都是胡话。
后来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聚会也差不多散场了,人也走得七七八八了……”
蒋咏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我看他那模样,车是开不了了,我叫他打电话给太太来接人,他却不肯,说他太太十有□□在加班,叫了也不会来……他醉得挺厉害,说了好些个埋怨妻子的气话,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赶紧给他叫了代驾……”
宁璐有些百感交集,而蒋咏心看着自己的老同学颓成这样,心里也是难过。
但她终究并不知道其中的婉啭千回,只是不解地嘀咕着,
“陈墨的太太能想明白了回来和他领证结婚,怎么最后还是变成这样?他太太似乎是在一家展会公司上班吧,职位还挺高的,但也不至于三天两头不着家啊。”
“展会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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