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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第9章琵琶曲4

&ldo;小孩子不能被教育暴力。

&rdo;沈清濯站在槐树下，一手托着条暴躁龙崽，一手托着块琵琶碎片，&ldo;小曲儿不爱听，血腥残暴的场面你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rdo;

龙崽子哼哼，埋头指间磨角。

沈清濯不搭理它，低头看琵琶碎片。

这是他方才趁乱在声声脚边捡的，巴掌大的碎片浸满了热血，又在岁月里凉透，已经看不清原本样貌。

至于为什么能在梦境里取出实物……那大概是因为，绯衣残魂就依附在这块碎片上吧。

&ldo;找到你的琵琶了。

&rdo;沈清濯对残魂道，&ldo;歇一歇吧，明天就结束了。

&rdo;

绯衣残魂涣散的眼神似乎落在了琵琶碎片上。

呆望了片刻，它空洞的眼框里突然就落下了两滴殷红血泪。

沈清濯轻轻抬手，残魂便化作一道绯色轻烟，融到碎片里，渐渐变幻出一把琵琶的模样。

&ldo;好了。

&rdo;沈清濯摸摸龙脑壳，温和道，&ldo;我们该回去沐浴洗漱喝牛奶、然后准备睡觉了。

&rdo;

……

翌日十点，杂货铺一开门，便迎来了昨天想买琵琶的年轻人。

他手里握着昨天沈清濯送他的小玉莲，站在门边，眼下有重重的乌青，神情有些恍惚，像是一夜没睡好。

沈清濯给他斟了杯热茶，他不待吹凉便一气饮尽，被烫得皱起秀眉的同时也舒了口气。

&ldo;我做了一晚上的梦。

好像一直在弹琵琶……一会在喧闹的阁楼里，一会在清冷的亭子里，啊，最后好像还去了个宫殿。

&rdo;他放下茶盏，揉了揉眉心，清秀眉目间全是困惑，&ldo;怎么也醒不了。

后来闻到了这玉莲的清香才乍然惊醒的。

&rdo;

年轻人大概也知道自己今天的仪容很糟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抱歉。

今天的我看起来有些失礼。

&rdo;他将玉莲放在案几上推到沈清濯面前，&ldo;这个物件看起来很珍贵，我不能要。

&rdo;

沈清濯没接，也没让他收起来，只道：&ldo;不算珍贵，只是一个邀请函。

&rdo;他顿了顿，&ldo;作用大概是……让你节省一张门票?&rdo;

他这么一提，年轻人恍然大悟，&ldo;原来如此。

怪不得我刚才没有买票就被放进来了。

&rdo;

沈清濯笑而不语，起身从柜台后捧出来一只木匣。

这木匣不大不小，看起来刚好能装下一张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