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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这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将我割裂了，我开着车，满世界乱晃，开到河边，在滨河公园乱走，我想跳下去，想给小海打电话，想告诉他我爱他。

可是我没脸这么干了，我怎样无耻，也不能再对他纠缠下去。

我以前没怎么关注过aids，一直觉得只要戴套就没事，我在百度搜，在谷歌搜，用尽了所有的搜索引擎，它们都告诉我，口也是会感染的。

小海泛着红潮的脸映在脑海，他仰着头，吞咽下去，情境□□，眼神天真。

我坐在河边糙坪，天烧成灰紫色，烟星被风吹到眼里，疼得我泪如雨下。

我买通护士，抽了小海一管血，带着它悄悄去化验，小海给我来电，我好久不敢接他的电话，我控制不住想要爱他。

我把血样交给护士，走到楼梯间，接通点话。

小海气鼓鼓道：&ldo;老流氓！

有本事你再不接啊！

&rdo;

我眼里酸涩，口气生硬：&ldo;干什么？忙着呢！

&rdo;

他吸了口气，委委屈屈道：&ldo;对不起&rdo;

&ldo;有什么事？&rdo;我捏着鼻子，妈的，怎么这么多稀鼻涕。

&ldo;没有&rdo;

&ldo;没事就挂了。

&rdo;

&ldo;不是，有事！

&rdo;

&ldo;怎么？&rdo;

&ldo;我想你了。

&rdo;

我不敢再听，把电话挂断，抱着头蹲在楼梯间，稀鼻涕没完没了，有人从楼上下来，我没敢抬头，那人下去，又返回来，递给我纸巾。

他们又走了，楼道里低低回荡交谈。

&ldo;唉，医院里，天天见这样的。

&rdo;

我受不了，真的，他让我贪生怕死。

小海的报告出来，我几乎不敢看，我让护士帮我先看，她一脸冷漠，翻了几下。

&ldo;没事。

&rdo;

&ldo;真的没事？&rdo;

&ldo;真的。

&rdo;

&ldo;真的没事？你不是骗我的吧？&rdo;

护士皱着眉，&ldo;你想有事也行。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