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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只要你……只要你留在我的眼前……&rdo;

惟道朝着黑色大衣伸出手，试图抓住大衣起身;但他的双手却违背他的意志，开始抽搐，让他怎么也摸不着大衣，只能徒然地抓住并融化雪块。

惟道忽然领悟了。

自己的身体已不配碰她，不配大剌剌地站在她的眼前;自己已不再美丽，只是只日日&ldo;酣梦&rdo;、浑身赘肉的丑猪。

这就是他。

莫非……

莫非这便是&ldo;惩罚&rdo;?这是自己该受的&ldo;惩罚&rdo;吗?过去惟道&ldo;万全&rdo;之时，她从未主动来找过他;然而如今他已非&ldo;万全&rdo;，她却主动现身，犹如在嘲笑惟道已失去了足以与她匹配的美貌。

莫非这便是自己该尝的&ldo;恶果&rdo;?

&ldo;你……你一定很恨我吧!&rdo;惟道无法继续仰望她的脸庞，只得再度将视线垂落至她的双腿。

&ldo;但那是误会。

我说过好几次，你似乎不相信，但那真的是误会。

我对她什么也没做，我发誓。

&rdo;

头顶上传回的只有沉默。

惟道似乎挣脱了束缚，攀住她的鞋尖，以额头摩擦着。

&ldo;我的确是个人渣，身为教师却玷污学生，耽溺于罪孽深重的快乐之中。

但是我没有，唯独她，唯独鞆吕木，我真的没碰过她，真的，相信我。

&rdo;

若是她肯狠狠地踹自己丑陋的脸孔一脚，该有多畅快……惟道想着。

然而，她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并未做出任何反应。

惟道在雪中趴了多久?比雪更为空白、比冰更为冷漠的沉默令惟道万分疲惫，他迟缓地抬起无神的脸庞。

此时‐‐她的样子出现了变化。

她的左手放在胸前。

不知是脱下了手套，或是一开始便没戴手套?她那细长的手指在黑色大衣之上画下了如雪一般白皙鲜明的轨迹。

然而惟道却不明白她的姿势有何意义。

&ldo;‐‐你说你没碰过小惠?&rdo;

她‐‐高濑千帆终于开了口。

听了她的声音，惟道犹如获救一般，松了口气，也生了冷静观察千帆的余裕。

惟道原本以为千帆与过去的不同之处只有发型，实则不然;仔细一看，她的样貌变了许多。

与两年前那种摸了仿佛会触电‐‐不，甚至是流血一般的冰冷印象相较之下，现在的她显得平和了些，甚至可说是比较像个人类。

&ldo;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没和小惠发生过肉体关系?&rdo;不过，她的口中发出的问题绝不平和。

&ldo;还是指你没杀害小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