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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等他睡着,扶手的手机铃声聒噪响起。
乔时翊不悦地睁眼,瞥见来电备注,微凝的眉松了松。
“什么事?”
电话那边背景音杂,严嘉泽蹩脚的粤语传过来,“听讲你档上事勒?”
“说人话。”
严嘉泽走离训练场,耳边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缄默,蹩脚粤语也转换成标准的普通话,“我听说你那位叔叔最近小动作有点多,就这么放任他私底下不断购入股份,不怕位置不保?”
“那不是正好,”
乔时翊话语含笑,左手拿手机贴着耳边,右手从定制珐琅烟盒抽出根烟携在唇边,“你不是一直盼着我去港城找傅砚辞么?”
“话不是这样说……”
严嘉泽和他辩论,辩论到最后性质变了,多了几分说服,“要不这样,他们不是说你没成家不定心吗,我给你找个老婆,你看怎么样?”
“咔擦——”
小砂轮划开,从端口窜出一束火苗,乔时翊双颊往里凹吸了口气,烟头燃起猩红火花。
“不是要比赛了么,训练不够你受的还有功夫关心我的八卦?”
严嘉泽声线含了浓烈的笑,“哥们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你的人生大事了,什么比赛都不重要,再说了,叔叔阿姨给你留的时锐要是被乔柏峰那逼抢去,我估计叔叔阿姨会立马气活咯。”
乔时翊捏着烟的手懒散搭在车窗上,声线低沉,“他抢的走吗?”
努力当个透明人的周浩正襟危坐在主驾驶,听见乔时翊问出的这句话,他不禁腹诽。
如果对方能在乔时翊眼皮底下做见不得人的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乔时翊本人允许的。
否则第一步都难开展,更别说持续性收购散股的。
严嘉泽自然也了解这个道理,见他有自己的计划,就又把话题引回他的终生大事,“现在集团内部都在传你没成家定不下心,你受得了吗?”
“为什么受不了?”
严嘉泽义愤填膺,“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他们这么说你,刻不容缓,我立马给你张罗相亲!
我就不信了,网络一线牵,我乔哥还会没人要了!”
乔时翊把打火机扔回储物格,含混地用粤语骂了一句:“痴线。”
“……”
挂了电话,乔时翊把手机一并丢回储物格里,朝窗外吐了口白烟,刻意封存的记忆发出破土的讯号,跟着袅袅烟气一帧一幕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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