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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4页）

铺中内舍光线昏昏，只点了一盐灯烛。

江鸯不可能厚着脸皮让那老板娘再点一烛，便凌近姜循的脸，生怕自己毁了她的妙容。

他描眉打鬓折腾半天，才恍然现她其实素面朝天。

江鸭手指骨节抵着她腮帮，试出她雪白面上没有一点水粉时，轻轻摸目看去。

她果真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望他，等着看他的笑话，已经等了很久。

姜循低笑:“你不会合7“

江鹭顿一下，淡声:“看的人既是我，我不嫌弃便好。

这不是你说的吗7“

他把她的话堵回去，她挑一下眉，便接受了。

江鹭不愿她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来纠察他的错处。

按照她的促狭和混账作风，她必然记在心里随时等着还击他…

江鹰便一边用指腹抹着脂粉，往她面上涂抹，一边慢吞吞道:“你今夜没有戴警钗。

“

姜循弯眸:“方便出行。

“

她神秘告诉他:“我借了玲珑的衣物穿，梳玲珑常梳的髻。

我偶尔也想换种样子，不想被人注意。

“

江警的长睫，在烛火映照下，于眼下投出一小片阴骑。

他一边绘妆，一边温声:“恐怕不对吧?“

姜循疑问。

江警慢条斯理:“你今夜的扮相，很像阿宁。

“

姜循一怔，半眷未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

她疑心他暗指什么，便竖起全身刺，等着他用旧情难。

但她似乎总是将他往坏处想，他并没有难的意思，语气里连一丝嘲意也没有。

他只是单纯地回忆一一

“很久以前，你当阿宁的时候，便是这副打扮。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

姜循身上的刺慢慢收了回去，又生出一腔不自在，为自己的多心多疑。

她顺着

他的话想了想，现他说的其实没错。

她心中想的是扮作寻常娘子，在指挥玲珑为自己梳换衣时，却无意地朝着“阿宁“的方向靠近。

她今夜的诉情，用的也是当年阿宁说过的话。

毕竟，她思来想去，她和江鸯之间，只有那段誓言美好纯真。

姜循半晕问:“那我像阿宁吗7“

江鹭:“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