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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被他笑得心情更好,大度道:“你可以叫我‘循循’。”
江鹭顿时想到她身后那一片叫她“循
循”
的郎君,他心神一凛,收了笑。
她扯一把他衣袖,江鹭却淡声:“我不叫。”
姜循奇怪:“为什么?”
江鹭叹口气,疲惫无比:“小祖宗,你真的不累吗?你躺下歇歇吧……你太不像病人了,我怕你撑不住。”
他语气没了那腔冷漠,带点儿笑后的温柔余韵。
姜循眼眸轻轻一转:“好呀。”
她这么听话,让不抱希望的江鹭生出警惕感。
他蓦地侧过肩,但姜循已经朝他扑来,撞入他怀里,搂住他腰肢。
她跟他习武一月,到底习出了一点本事。
她纵入他怀中,猛力撞他,逼得他后仰身。
江鹭一手卷着账簿,一手抬起便要动手。
可他抬手间,看她容色惨然、额更被冷汗浸湿,他下不去手。
便是他心软的功夫,他被姜循撞倒,卧躺在了榻上,乌半散。
郎君仰身,见姜循掀裙上榻,在他惊愕下坐于他腰际,淡定自如,煞有其事:“阿鹭与我共枕眠。”
她神智不清间也这么坏且嚣张,玉腿微顿,若有若无地蹭一下。
江鹭反应巨大,腰间猛拧,线条看得姜循怔住。
而他登地坐起,又咚一声头砸榻。
他不可置信,指骨僵硬扣住她腿,仰头瞪视间,乌间的簪子叮咣一声落地。
郎君墨贴颊:“姜循!”
他手搭在她肩上已经要出手了,但姜循俯下身,哈气之后,朝他腋下挠痒痒去了。
他又被弄得笑出声,伴着她轻轻的嬉笑。
她眉目弯弯,睫毛上不知沾着水还是汗,一双眼湖波粼粼。
他只觉不妥,但她过分。
日光从窗外掠入,榻
上一双年轻儿女身不由己,心跳剧烈。
江鹭喘息声听得姜循脸颊滚烫,他却又怕被外人听到。
江鹭抬臂来捂她嘴,她身子软,顺势倒在他身上。
江鹭记得她病情,伸手要查探她脖间脉动。
她转脸埋入他颈间,轻叹口气:“阿鹭,你好香呀。”
江鹭忍笑忍怒忍惧,忍自己骨血中的沸腾。
他焦躁不安,后背起鸡皮疙瘩,密密一路酥到了尾椎骨。
他鬓角生汗眉目湿润,抗拒不得地颤颤仰颈呜一声,扭头喘气。
姜循兴奋起来:“你再躲。”
江鹭浑身颤,扣她的手抖,只觉自己手中全是汗,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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