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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里的侍女捧上好喝的花茶,她尝了一口,随口问:“这个口味倒是新奇,是最近刚出来的吗?”
侍女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惹得郧国公夫人说反话,扑通一声跪下去,惶恐摇头,“回夫人,确实已经出来好几年了,但我们马场都用的这种花茶招待贵客。”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个解释实在是不好听,便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道:“不是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孙三娘便知道自己吓着她了。
连忙将人喊起来,本想要宽慰宽慰,但突然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就有些急了。
一急,事情就有些不可控。
她记得自己急急的喊玉岫和折绾。
两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进来就现她自己的侍女在努力安抚她,马场的侍女跪在地上瑟瑟抖。
玉岫奇怪,“她怎么好像看不见她家丫鬟一般?”
折绾却心知肚明,她之前也有过这种模样。
只一味的陷入自己的念头里,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过去将人扶住,然后拉着她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孙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要我们做什么?”
孙三娘点头,神情总算镇定了一些,“是……我只是问她花茶是不是新出的。”
她又说不清了。
折绾就柔和道:“让她来说,不一定要你来说。”
孙三娘停下来。
跪在地上的侍女哭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折绾笑起来,“是这样啊。
是你误会了。”
她对丫鬟道:“郧国公夫人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第一次喝你家的花茶,觉得新奇罢了。”
孙三娘松口气,“对,就是这样。”
玉岫站在一边眼眶都红了,让丫鬟们都出去。
屋子里面只剩下她们三个人了。
折绾见她们两个人神色都不对,就安慰道:“这不是什么大事。
是因为孙姐姐太久没有出来了,所以对着人说话会有一些生疏。”
孙三娘还在恍惚:“我第一次这样。”
折绾:“你病这么久了,也是第一次出来。
这不是很正常吗?”
孙三娘因为她这句话面色缓和许多,她并不是小姑娘了,回过神来倒是安定得很,还有些愧疚,“我以为我这个病好了才答应出来,没曾想一出来就吓着人了。”
折绾笑起来,“哪里能好那么快。
俗话说,病三年,养三年。
你才养多久呢?”
她说话从来都是温温和和的,听得孙三娘更加安心:“是吗?”
折绾:“是……我看医书上面是这么写的。”
玉岫就朝孙三娘使个眼神,“阿绾看的医书多,咱们听她的。”
孙三娘哎了一声,又不好意思起来,“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来是要赌马的。”
赌马要先去瞧马。
刚刚一顿闹腾,已经是错过时间了。
孙三娘很是懊恼,折绾却恍惚之间记得各家宴席之间提起的一些听闻,也是说过谁运气好赌了哪匹马赢了许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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