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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奢华明亮的客厅内,一对穿着朴素的夫妇坐在沙发上,暗暗打量着一切。
李焕在听完他们的介绍后,始终凝视着两位陌生人,久久未言。
这两人声称是喻佑山的堂弟和堂弟妹,接到喻佑山暂时不能回海市的消息后,特意将喻沉接走。
会客室旁,贺臻带着喻沉也在偷听。
他探着头,拼命观察这对夫妇,小孩子的敏锐直觉告诉他,对方不是什么好人。
喻沉自从听说有亲戚来接他,小脸始终惴惴不安,好怕被人带走,那样就再也见不到李焕与贺臻了
“山哥人在国外打工,担心给你添麻烦,特意给我打电话,让我接喻沉走。”
说话的男人叫喻森达,约莫三十岁左右,看着挺老实,语气慢吞吞的。
喻森达的媳妇许茹瞧着倒伶俐,朝李焕礼貌颔首:“李哥,这段时间真的麻烦您了。
跟您说实话,堂哥不是通过正规手续去的国外,一时半会回不来。
您照顾沉沉这些日子花了多少钱?我付给您吧。”
李焕并没有理会正在掏钱包的女人,继续审视他们:“如果喻佑山想让你们把孩子接走,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喻森达一听,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喻沉的户口本和相册:“我真的是喻佑山的堂弟。
他和沉沉来贺家工作前,一直在街边流浪,是我最后收留的他。
不信,你叫沉沉出来,他的花棉袄口袋,还是他婶婶给他缝的补丁呢!”
李焕将信将疑,接过这些资料。
如喻森达所说,他确实是喻佑山的堂弟,两人从小到大的合影不少,甚至还有一张是喻沉刚出生时的家族聚会照片。
当初他托人给喻沉办理幼儿园学籍时,因为没有户口本手续办理很艰难。
没想到,户口本居然在喻沉的堂叔家里。
“这里有堂哥给我发的短信,让我今天带沉沉回家,你不放心可以看一眼。”
喻森达左顾右盼地打量着客厅里的设施:“按道理讲,你这里条件确实比我们好。
但我们毕竟是沉沉的亲戚,他父亲也放心一些。”
李焕凝视着短信片刻,在确定这就是喻佑山的手机号,用自己手机给喻佑山拨去电话。
如果喻森达说的是真的,那么喻佑山估计已经偷渡到国外,正在打黑工。
可电话“滴”
“滴”
响了很久,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回音。
“既然你们是孩子的亲人,为什么佑山当初没有托付给你们?”
李焕说这句话时很轻,生怕被喻沉听到。
喻佑山离开前一晚,还跟他一起喝酒,伏在酒桌前跟他哭诉完喻沉无人照顾后,第二天便离开了
如果喻佑山真的有其他的办法,不可能把四岁的喻沉扔在这里。
喻森达回:“前段时间我们去隔壁市岳母那里租了个早点摊打工,不在本市。
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我家看看租房记录。”
李焕微微蹙眉:“那为什么又回来了?”
喻森达叹了口气:“小店不景气,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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