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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转过身,以背对着门,也就是背对这口帆布箱子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那潜伏的预想将提前到来,或许已经到来。
那箱子约有两尺长,一尺宽,在四个角上钉了牛皮。
我蹲在地上,来来回回察看。
一把江字号锁挂在上面。
这种铁皮锁一锤子就能打开。
我迟疑着不下手,我不敢去核实那即将来到的事实。
我已经有点预感到放箱子的人的居心不良,里面不会有好礼物。
山上的夜静谧可爱,而这夜,竟连树叶被风刮响的声音也没有,鸟儿们并未隐匿起来,鸟儿们去了更远的南方过冬。
那只经常出没在房子周围的猫头鹰似乎并没有去远,我仿佛嗅到它的气味,感觉到它那双眼睛发出的亮光。
那把锁几乎不经我捣弄便轻轻一弹启开了。
我取掉锁,伸进手指,将箱子里的东西摸了一下。
再打开箱子不必要。
箱子里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只有一股熟悉而又说不出是什么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我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但这个空箱,却是我无法去接受的事实。
但眼前这个信号又使我想到许多可能,可能你无奈之中只能给我留下这个空箱,让我自己去寻找答案。
我抬头,除了走廊和房间里有亮光,四周是静寂幽深的黑暗。
我下意识地感到,黑暗之中必有一双眼睛正在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或许忽隐忽现在山坳和树林间的萤火,那双亮闪闪的猫头鹰的眼睛,或许正是安排了这一切的人,用你的死逼我立即行动。
你反复对我说过,共党地下组织已经在接管这个城市。
尽管我们的军队还在四郊掘壕据守,这个城市已经被掏空。
第二天清晨前,我收拾好房间,即:将必须处理的文件、信件等东西通通付之一炬。
沿着长着露水湿透杂草的小径,我下了山。
我与你之间的约定烙印在我心上,渗入我与你第一次见面后幸福的回忆之中,世界在我眼前闪烁。
她感到身下的长椅在崩裂,一块一块木板往地上掉。
他的嘴封死了她,她承受不了如此窒息的吻。
他未来得及解开衣服就和她粘连在一起。
他的手指在寻找她湿淋淋的身体,湿润的感觉比以往那着火的身体更让他陶醉。
她去解他的领带,皮带,解了两次,未能成功,她一边解,一边求他,快点,快点。
那柔软呜咽的欲望像一根牢不可破的绳,把她与他捆绑在一起,越来越紧,她呻吟起来,然后习惯性地半睁开眼睛,正看到他的眼睛红得像两个小球,似乎马上就要爆炸开来。
这是他,他知道我喜欢被虐待,被折磨,不然就感觉不到快乐的滋味……可是他什么都没做。
她警觉地清醒过来,发现男人正狠狠盯着自己的眼睛发呆,半晌,男人才从喉咙里干吼出一句话:“你不是丽萍!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愤怒使他的圆脸拉成长形,“你是假冒的!”
“冒的”
二字说出口,他便提着裤子在她的视线里消失。
他可能没听见她也欢快地喊了一句:“你也是假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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