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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星尘对薛洋不予理睬,哼哧哼哧又开始咬自己手腕上的布。
薛洋撑头欣赏了一会晓星尘的口舌之劳,忽而道:&ldo;我想自己大概是无药可救了,就连你拒绝我的求欢、咬布条的样子,我也觉得很好看。
&rdo;
晓星尘稍微停了停,又去咬。
&ldo;是真的,道长。
&rdo;薛洋道:&ldo;从义城开始,我就发现,无论是什么样的道长,都很好看,我可以一直看下去。
&rdo;
晓星尘实在咬不下去,把双手递到薛洋面前,偏过头,轻声细语道:&ldo;帮我弄开。
&rdo;
薛洋看着晓星尘长发间露出的红色耳朵,微微一笑,单手接着晓星尘的手,并不去解死结,反问道:&ldo;道长,你帮我补衣服的针线中,可有红色的?&rdo;
在义庄,晓星尘帮薛洋包扎伤口、做饭、买菜、修门,还帮薛洋洗衣服、补衣服。
如今他们有钱有势得很,可薛洋但凡衣衫不慎挂破了,就心头一阵兴奋,总要穿回栖鹤院让晓星尘补,反正晓星尘也不会拒绝他。
他就是很享受晓星尘围着他团团转、垂头专注而温柔地,帮他做细碎又俗气的家务的感觉。
晓星尘道:&ldo;有的。
你有几条发带是红色的,所以我总备着。
&rdo;
薛洋凑于晓星尘面前道:&ldo;道长消气了呀,都开始好好答我话了。
&rdo;
晓星尘将双手从薛洋手中猛然扯出来。
却在听见薛洋翻箱倒柜时,终究忍不住开口道:&ldo;你要记得放回原处,不然可就乱套了。
&rdo;
&ldo;应该够长了。
&rdo;他听见薛洋这么说,又低声骂道,&ldo;下脚真重,疼。
&rdo;
他还在黑暗中凝神倾听,忽而薛洋又压回他身上,勾起他左手小指,随后他感觉到一根细细的线缠绕上自己这根指头。
这根线在沉默中无休止地缠着自己小指,一圈又一圈,几乎把整根指头都包裹住。
晓星尘顺着这根细线摸过去,摸到了薛洋左手的小指,薛洋正拿着线的那头,一圈圈认真绕上自己的手指。
晓星尘感觉自己心尖颤动,温柔得就像一只蝴蝶落在微波粼粼的湖面。
薛洋将红线紧紧绑住两人手指,绕满了羁绊,系上死结,确定足够牢固后,才满意道:&ldo;这下总不会断了。
&rdo;
&ldo;是不是我小指不断,&rdo;他控诉道,&ldo;你就会先遇见我,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和事?&rdo;
晓星尘满心都是那只微微颤翅的蝶,柔声许诺道:&ldo;以后只有你了。
&rdo;
薛洋闭目,觉得又甜蜜又心酸。
人如何抹去过去。
自己恨过一个人,十年过去了、二十年过去了,他还是不后悔屠他满门。
那如果……是喜爱过一个人呢?
道长不遇见那家伙就好了。
&ldo;现在可以解开了。
&rdo;薛洋搂着晓星尘,低头一张口,虎牙锋利,微微使劲一咬,便娴熟地割开了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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