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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看过动物世界吗?&rdo;他完全罔顾她的沉默，自言自语：&ldo;现在的你，就像…一头发了情的母豹子。

&rdo;

她不说话，他的话就格外地多了。

&ldo;我是被你盯上的麋鹿，当然…是公的，头上有角那种。

&rdo;他喝了一杯酒，眸子里氤氲了一层水色。

程池一言不发，牢牢地盯着他。

&ldo;公麋鹿不会是母豹子的对手，一定会死，但它会为了求生而拼死一搏，这个时候，母豹子可能会被麋鹿的犄角所伤。

&rdo;

&ldo;程池，我不想伤害你，如果可以，请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方式。

&rdo;

&ldo;你打算怎么伤我?&rdo;她突然开口。

许刃猛然回头，盯着她，目光有点诧异，

怎么又听见了?

两人，对视了半晌。

他突然低头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ldo;是我犯傻了，一出生便不能听见任何声音的孩子，应该是能读懂唇语。

&rdo;

&ldo;所以，打算怎么伤我呢?&rdo;她执着这个问题，也注意到，许刃感觉头疼的时候，会下意识地用手去揉眼角，比如现在…

&ldo;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我能读懂唇语，我猜你应该会换一套说辞。

&rdo;程池说。

许刃的浅笑深埋在觥筹交错的光影中：&ldo;喝了酒的小千金，并不像平时那样的…&rdo;

&ldo;蠢吗?&rdo;程池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她喝醉的姿势很优雅，不鲁莽，闭眼的瞬间，尤其…有味道。

她换了个调调，竟像是撒娇一般：&ldo;别拆穿嘛，继续把我当成傻白甜小千金，于你于我，都好。

&rdo;

许刃点头：&ldo;好。

&rdo;

随即他又补充：&ldo;傻白，但不甜，有点凶。

&rdo;

&ldo;母豹子和麋鹿的比喻，你只打算说给自己听。

&rdo;程池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紧扣主题：&ldo;这是你心底的声音，不小心被我知道了，如果我现在重新给你机会，你再说一次，会怎么说?&rdo;

许刃抬头，指着自己薄如刀锋的唇，并未出声，而是用唇形，告诉她：&ldo;我会对程池说，明天就辞职，你不喜欢，我便不来了。

&rdo;

程池粲然一笑：&ldo;所以，面对凶恶的母豹子，麋鹿打算缴械投降，不反抗了?&rdo;

&ldo;明知道结局会是那样，聪明的麋鹿，会让自己少受苦，死得体面一点。

&rdo;许刃从兜里摸出了白色的助听器，轻轻扣在了程池的耳廓上，给她戴好之后，手指尖还有意无意地，捏了捏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