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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眼眶酸酸的，依稀忆到在渡口，他在船上随波逐流的背影，仿佛又见到他在水缘潭离我而去的那份决绝。

心被扯动，疼痛蔓延。

须臾，他转身唤了一句：&ldo;未央。

&rdo;深沉的眸子如此沉寂，清冷的目光带着几分伤痛，&ldo;以后九王府就是你的家。

&rdo;

一怔：&ldo;皇上会放过我吗？&rdo;

&ldo;他本对碧若有愧，他的心即使再狠再硬，于你，他也会心存怜悯。

&rdo;

怜悯，未央不需要怜悯。

可是，为何在他面前，我的心中却会翻滚起无数的心酸，总是会想要依赖他。

只要他在我身边，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知为何，泪水蔓延至眼眶，内心最脆弱的一处被人勾起。

克制不住的扑进他的怀中，泪水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动作，曾经……似乎做过很多次，竟是如此自然。

他紧紧将我搂在怀中，手指轻抚我的发丝：&ldo;别哭，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rdo;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句&lso;一切都结束了&rso;，我的双手更用力的环着他的腰际，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ldo;以后不要再丢下未央了，真的好怕风白羽再丢下未央，真的好怕。

&rdo;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将我紧紧揉进怀里，唇轻吻着我的耳垂，呼吸喷洒了我的一脸：&ldo;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rdo;

听到他这句承诺我猛然一怔，他说的是真心实意还是敷衍安慰？

&ldo;你骗我，你在白楼……你说过会回来的，你说一定会回来的……可是你没有回来，你只留下那个冷冷的面具。

&rdo;

手臂一紧，他又用了几分力：&ldo;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rdo;又一次的重复，声音很低很柔，就想催眠曲一般让我安心。

他告诉我，七年前莫攸然突然离开便使他怀疑，莫攸然是否在恨着壁天裔。

而所谓的未央乃命定皇后之说皆是壁天裔对莫攸然的一个承诺，因为愧对了碧若，所以他要对碧若的妹妹作出补偿，于是便有了尽人皆知的&lso;命定皇后&rso;之说。

莫攸然说，未央还小，他舍不得将年幼的她送入皇宫，给他九年的时间，待未央十六岁便送其进宫为后。

条件是，这九年不许任何人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数月前，莫攸然飞鸽传书告知了壁天裔，未央已经长大，应该让她学学规矩见见世面，提前两年进宫。

他与壁天裔深知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便推脱让未央去九王府学学规矩，实则是为了更好的观察其本性与目的，如若有异心，杀之。

若要杀之，绝对不能在九王府杀，于是便有了半路白楼那一劫。

听他说完，我便看出了他忠于壁天裔的心，天下传言壁天裔与辕羲九不合之事也就不攻自破。

虽然我很奇怪为何辕羲九还要创立一个白楼与朝廷对着干，但是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ldo;为何没有杀我？&rdo;

他的脸色异常凝重，盯着我的目光闪过迷离与复杂，考虑很久才道：&ldo;熟悉。

虽然小时候的你十分难缠，甚至几度令我讨厌，但是长大后的你竟给了我一种……温馨。

时常怀疑幼时的未央和现在的未央是否同一个人。

&rdo;他低语着，似乎在自问自答，口气中更有着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的疑惑。

听略微迷茫的声音，还有着数不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