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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季姚神情淡漠，&ldo;你能看见我？&rdo;

石医生明白他的意思，顺着季姚的脸往下打量，&ldo;当然能看见，您身上只穿了一个白衬衫，号码还不合适，好像有点大，没穿裤子，大腿很白，没腿毛……&rdo;

季姚冷声打断他，&ldo;行了。

&rdo;

石医生笑着抿了抿唇角，&ldo;那季先生，我们现在能说一会话了吗。

&rdo;

身后的大妈拿了一双拖鞋过来，想着反正也说话了，就不如多说两句，&ldo;快来换上！

你看看你踩的这几个大鞋印子，你收拾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埋了八汰的……&rdo;

石医生一边换，一边望着季姚，&ldo;我们能到那边坐坐。

&rdo;

大妈盯着石医生脚上的鞋，&ldo;哎，你鞋多钱买的，是纯皮的么？&rdo;

石医生脸色有点难看，没听见一样，望着季姚，&ldo;季先生，过来说会话吧，行行好……&rdo;

季姚想了想，就跟着那人过去。

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石医生从手提包掏出笔记本和钢笔来，&ldo;那么，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rdo;

季姚不说话，垂眼去看那只搁在本子上的手指。

指甲好像很久没修剪，特别是小手指上更是长的过分。

大妈泡了两杯茶端上来。

季姚看一眼面前的茶，在看一眼那大妈，那大妈赶忙将头扭到一边装着没看见季姚。

&ldo;季先生，咱们可以开始了么？&rdo;石医生推了推眼镜。

季姚这才开了口，&ldo;你当我是神经病？&rdo;

石医生先是一愣，后又温颜一笑，&ldo;还没确诊之前不能这么说。

&rdo;

季姚看着眼前这个人类，眼底稍稍露出些不屑来，

这是个无神论的世界，没人相信鬼神也很正常。

&ldo;那么季先生，您能现介绍一下你自己的状况么，就是您现在大概是个什么病情？&rdo;

季姚浑身煞气，&ldo;我没病。

&rdo;

石医生好脾气的笑笑，&ldo;季先生，您别生气，这个我能理解，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要不然我们重新来一遍，您现在是怎么看待这个情况的？我的意思是，就是您觉得您是鬼这件事。

&rdo;

季姚扭脸看大妈。

四目相对，大妈不自然的扭头去看医生，&ldo;哎呀，那有鬼啊，这大白天的别吓唬我这个老太婆……&rdo;

石医生勉强笑了笑，继续对着季姚发问，&ldo;我听说，您现在处在对自己是鬼深信不疑的这个阶段上……&rdo;

&ldo;陶合说的？&rdo;季姚交叠着腿，脸上稍微平静了些，&ldo;那你应该去给他看看。

&rdo;

石医生似乎对季姚开口说话很满意，只见他长舒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坐姿，&ldo;季先生，你不用对我有很大敌意，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随便聊聊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