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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但是，这到底是对谁而言的理想方式呢?没有感到丝毫痛苦，到底是对谁而言的救赎呢?

&ldo;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忘了我刚才那句话吧。

&rdo;

竹内相当难得地慌了起来。

洋一郎则对她回以一笑。

&ldo;没关系，别介意……，像这样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陷入烦恼，可见得情况已经好多了。

咲枝刚死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也死了一样，脑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办法想。

&rdo;

&ldo;感觉自己好像也死了一样……&rdo;

竹内以手指轻抚嘴唇，陷入沉思中。

&ldo;在火化咲枝的火葬场上，我想起那个科塔式症候群的患者。

你应该还记得吧?就是那个坚称自己已死的病人。

&rdo;

&ldo;啊，那个年轻女患者吗?田地老师带我们到神经科参观时遇到的那个病人。

&rdo;

&ldo;对，那时我们还没当上医生，都还是研究生呢。

那女人的眼睛完全没有神采，对吧?我当时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一个人会有那种眼神。

但是现在，我似乎能够体会了。

抱着咲枝的骨灰时，我心里想着，那女人的眼神或许来自于我现在的心情吧。

&rdo;

&ldo;我茂……&rdo;

竹内凝视着洋一郎，似乎显得颇为惊讶。

她的嘴唇轻轻颤了一下，欲言又止。

看来她本来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ldo;怎么了?&rdo;

&ldo;不……，没什么。

&rdo;竹内轻轻一笑，耸耸肩说道：&ldo;不过，躺在棺材里的咲枝看起来很美呢。

&rdo;

&ldo;是啊，看起来跟睡着没两样。

谢谢你……，特地来参加告别式。

你跟咲枝那么久没见了，她在棺材里一定也很高兴吧。

&rdo;

&ldo;她会……高兴吗?&rdo;

竹内带着苦笑移开视线，凝视着什么都没有的方向，空虚地叹了一口气。

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自语：

&ldo;枉费我还把你让给她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