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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长得处处完美,真是让姑娘们无地自容。
宋瑜看得出神,不留情碰到他手心伤口,尖锐瓷片刺入皮肉中,他冷不丁抽一口气,&ldo;你这是狭私报复?&rdo;
他蓦然动作,吓得宋瑜后退半步时刻戒备,紧盯着他一举一动。
哪知他只是动了动手,摸索着挑去手中碎瓷,摊开手掌递到她跟前,&ldo;上药。
&rdo;半响没听见她动静,手肘撑着螺钿朱漆桌几,忽而绽出一抹笑来,&ldo;怕什么?我又不吃你。
&rdo;
他鲜少露出这般真心诚意的笑,以往不是阴沉便是嘲讽,笑得人忐忑不安。
窗牖斜雨打在宋瑜脸颊,冰凉穿透肌肤,她从怔楞中回神,踅身走去关窗,欲盖弥彰,&ldo;我没有害怕。
&rdo;
分明连话语里都透着紧张,还要口是心非,霍川保持着方才姿势等她收起支窗,手上药膏才上了一半,特意等她继续。
宋瑜认命地挪到他跟前,他手心泰半都是小伤口,唯有一道划得较深,不住地流血。
宋瑜药膏抹了好几层总算止住,纱布一圈圈缠在他掌中,动作轻柔地打了个结。
她手指细腻光滑,一下下碰在霍川掌心,像猫爪子挠在心头上,偏偏不敢多做逗留,甫一处理好便毫不留恋地退开。
周围萦绕的淡香逐渐散去,霍川意兴阑珊地以手支颐,&ldo;三妹,你认为我为何非你不可?&rdo;
刚才宋邺那番话两人都在场,听得清清楚楚。
彼时宋瑜还在心中暗叹阿耶识人不清,被人骗了都不自知,未料想他倒先发制人。
地上零星散落着茶具瓷片,宋瑜犹在苦恼如何收拾,听闻这句猛然抬头,&ldo;园主莫非不是觉得我心灵手巧,蕙质兰心?&rdo;
竟会拿宋邺的话来噎他,看来是不那么惧怕了。
霍川哑然失笑,&ldo;那你骗你父亲的话。
&rdo;
他坦荡荡地承认,反而让宋瑜无话可说,左右该做的她已仁至义尽,再留在房中多有不便。
事情到了如今地步,追究原因毫无意义,她再挣扎都是徒劳,索性安安分分地接受,同他保持距离就是。
宋瑜道了句&ldo;哦&rdo;便退出内室,甚至不等他把话说完,&ldo;我是来教园主制香的,旁的事情一概不管。
您若是身子不适,我去叫仆从来。
&rdo;
她没走两步,霍川低哑嗓音便在身后传来,&ldo;香料一事不急,事有变故,推辞几天未尝不可。
&rdo;
宋瑜霍然停步,这是何意?他千方百计地把她骗来,难道是只为了这一遭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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