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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乌蒙虚弱地靠在沙发里，默默地看着她：&ldo;果然，还是他对你比较好呢……&rdo;

李小良止住了抽泣，看了看他：&ldo;对不起，把你伤这么重。

&rdo;

乌蒙脸上露出凄凉的笑容：&ldo;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要杀了我?&rdo;

&ldo;……&rdo;李小良没有回答。

&ldo;我说认真的。

&rdo;乌蒙淡淡地说：&ldo;这样的事情，肯定还会有下一次，所以趁现在，你杀了我吧。

&rdo;

&ldo;乌蒙!&rdo;李小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ldo;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乌蒙难过地垂下头去：&ldo;我本来以为，可以一直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下去，可以永远不告诉你，所以你不会恨我，我自己承受这样的痛苦就好，只要在旁边守护着你就好，却没想到，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那天你出事，其实是有人要引我出去，解封我的一段记忆……小良，你说你看到了妈妈，我也看到了……是我，那个凶手是我!&rdo;

☆、笑面别离（六）（2657字）

李小良呆呆地看着他，良久，她摇着头流下泪来：&ldo;不可能……我不相信……一定是有人陷害你!一定是!!!&rdo;

乌蒙微笑起来：&ldo;你为什么要这么信我?刚才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我就是那样一个恐怖凶残的恶魔!&rdo;

&ldo;我不信!我不信!!!&rdo;李小良大叫着跑上阳台：&ldo;外公!外公你快出来!!!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出来啊!!!&rdo;

她靠在栏杆上，无助地哭泣着，颤抖着身体。

不要这样的人生，不要这样混乱的人生，我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管……

如果，白鱼真的在这里，他会选择怎么做?

二十一年前，他留下我的性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说是惩罚，这样的惩罚，远远不够吧……

就算将自己碎尸万段，也无法弥补这个可怜的孩子失去母亲的痛苦啊。

而且，真的不知道，下一次发狂，将会在什么时候来临，也许，仅仅在几秒以后呢?

她总是把自己当做聊天的对象，双手抱着它，絮絮叨叨地在它耳边说话，说学校里的人和事，说一个人的孤独与快乐，语气轻松，表情可爱。

她自己修桌子，自己扛大米，自己晾被罩，自己换电灯泡，因为个子小，站在椅子上晃晃悠悠的，还是够不着天花板，一不小心没站稳，眼看就要从椅子上栽下来，它终于忍不住变身，接住了她。

永远不会忘记，她看到自己的人形时，惊慌失措又气急败坏的表情，一连好几天都不理他。

永远不会忘记，她一年一年地长大，总是问他：&ldo;你为什么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不会变老?&rdo;

永远不会忘记，她疲惫脆弱的样子，她假装生气的样子，她伤心哭泣的样子，她开怀大笑的样子，她坚强微笑的样子……

&ldo;乌蒙!!!&rdo;她的脸明明近在眼前，却为什么那么遥不可及?

&ldo;乌蒙……&rdo;声音遥远了……眼泪也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