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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伯蓝人的眼睛都这样的吗?……这也实在好看。”
孤魂开口,嗓音也如明月般清朗,他疑惑地看着沈雁,“你捂着膝盖干什么?”
他笑的模样如星垂天水,但至少沈雁看见了他的影子,明白过来这不速之客是人非鬼。
他脸上端秀笑意更令人心生好感,沈雁捂着膝盖从柱子的阴影里磨蹭着出来,白衣少年将手放在他肩头,继续笑盈盈地问,
“内廷参议大人叫你在这儿等陛下?”
沈雁点头。
“等了多久了?”
他弯着腰跟他对脸,问道。
沈雁不知他是谁,又不敢不答他的话,便怯怯答道,“不多。”
……才两个时辰。
“不知阁下……”
沈雁刚想开口,又被白衣少年自说自话地堵了回去,“那就好。”
他笑眯眯,“还得再等个把时辰过去呢。”
沈雁差点没趴到地上去。
少年将双手抄在沉甸甸的袖子里,眉眼俊逸又不乏促狭神色。
“反正我那时候是等了这么久的。”
“你那时候?”
沈雁听他这么说,心里闪过道光,差不多猜着了他是宫里什么人,
“您也是宫中王夫?”
他试探着问。
少年毫无芥蒂地点头,在他身边盘腿坐下来,“在下薛信世,正是陛下王夫。”
“您姓薛,那薛参议是您……?”
自然而然,沈雁想起那位温柔如水的大美人,她确实曾说过,自己有个小表弟也在宫中侍奉。
“内廷参议大人?”
薛信世用官名叫她,“她啊,是我大姐姐。”
他轻快地调转了话题,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坛酒和几样平松细纸包的点心,他一伸手,用指尖轻轻摘去坛子上的牛筋封口,青梅酒的清香味从新开的酒坛瞬间溢了出来。
至于那几张细纸里包着的点心,都不用拆,先从纸缝里露出一股子甜香。
沈雁的肚子一声长鸣。
薛信世盘腿坐在地上,被他这个失礼的举动逗得弯起眼睛,“我猜也是你饿了。
再不等,也在这儿跪了小半天,天气又寒,就带几样东西来,多少垫垫肚子。”
他优雅地将第一个纸包上缠着的红线用手指甲挑开,慢条斯理地剥开微微泛黄的细纸,一块糕点从底下露了出来,雪白柔软,柔软的饼身上嵌着山桃仁,榛子仁,磨成小块的核桃仁,还有当季腌过的甜花瓣,不多,只有几瓣,借其清香。
薛信世递了一块给沈雁,自己拈着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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