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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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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残暴的士兵又是怎么回事?在海牙法庭上，有一个&ot;凶嫌&ot;现身说法，就是二十四岁的杜拉胜。

讽刺的是，杜拉胜根本不是塞族人。

他是个生长在穆斯林区的克罗蒂亚人。

战争爆发之后，他有时被召进克罗蒂亚军中，有时被拖进穆斯林部队。

后来发现身为塞族人的妻子有了身孕，于是决定当逃兵，随着妻子到了塞族区。

到了塞族区却又变成了塞族士兵，&ot;因为，&ot;他哭着说，&ot;否则就不给我们住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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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胜的部队驶进一个农场，农场里头停了几十辆巴士，挤满了穆斯林男人。

&ot;他们十个人一排，站在我们面前，等我们开枪。

我不肯，我的班长就说，你不肯，可以，过去跟他们站一块儿去!&ot;

杜拉胜眼泪流个不停，&ot;我没办法。

连开巴士的司机都被叫下来，每个人都得枪毙几个，算是共犯。

我不杀人，人家就要杀我。

决定是上面的人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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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7月16日，所有的巴士都空了，地上尸首遍野，杜拉胜已经干了一天的活。

班长说，还没完，体育馆里头还有500个人。

这个时候，杜拉胜无论如何不肯去了。

班长于是命令他站在体育馆门口，自己带了部队进去。

杜拉胜听见里头传来哭叫声、机关枪声、手榴弹爆炸声，然后，就安静了。

&ot;你估计16日那天杀了多少人?&ot;法官问。

&ot;不知道……一千，一千二。

&ot;杜拉胜声音几乎听不见。

&ot;你自己，&ot;法官继续，&ot;杀了多少?&ot;

杜拉胜痛哭出声，&ot;我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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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欧洲的夏天并不太热，在树荫里风吹来还有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