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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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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成悦&ldo;嗬&rdo;的一声，道：&ldo;静安王还有这样的帮手，真是奇了。

抗得住你那里的刑讯，算好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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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旁人说起来忌讳，然而从定安王口中出来，秦西河当然不敢追究，只笑道：&ldo;王爷这句话，着实抬高他们，不过是糙山流寇，有几根硬骨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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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成悦淡淡一笑，道：&ldo;你忙去罢，早日抓到静安王，向陛下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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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西河忙站起来行礼，道：&ldo;是，小人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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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成悦坐在那里，却并不忙着站起，他望着秦西河离去的背影。

实际上秦西河早就离开了他的视线，然而他眼前，隐隐约约，总是留着秦西河大步向前跨去的挺拔的身姿。

段成悦的手背在不由自主地轻颤，难以遏制，他站了起来，身体陡然一晃，又跌坐下去，再也无法使力。

何藤升脸上露出焦虑的神情，道：&ldo;王爷，您今天身子不好，何必还要出来见客？小人去请御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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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成悦倒在椅中，颓然摇头，过了片刻，挺直了腰，轻轻叹了口气。

何藤升侍立在他身边，默默不语。

段成悦忽地一笑，道：&ldo;藤升，这个府中你跟我最久，你知道，我一直以来就很觊觎他的位置，先帝在时，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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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藤升低声道：&ldo;王爷，眼下不比先帝时，倘若您跟陛下说起，陛下想必能应您这个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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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成悦笑笑，道：&ldo;你说的不错，眼下不比先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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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了一挣，勉力站起。

何藤升紧起一步，搀扶住他的手臂，却被他一把推开。

何藤升默默看着他微有些踉跄的脚步，沉重地往后面走去。

直至身影不见，何藤升叫来下人，果断地吩咐道：&ldo;你去请御医院叶院正，请他赶快过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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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成悦摇摇晃晃，缓缓走回了明净园，不得已，便在一株梧桐下靠了极久。

他想起自幼宏伟的理想。

塞外长烟落日，羌管寒霜，风沙中金光闪闪的旌旗在呜咽长鸣的号角声中猎猎作响，帷幄内只一杯浊酒，家国河山却何止万里！